从山长居室出来,萧七迎了上来,神色有些紧张:“山长要怎样罚你?”

秦洛一笑:“我这样的好学生,山长只会欣赏我。”

萧七对此表示极大怀疑。

“山长是一个怎样的人?”秦洛随意问道。

萧七很老实地回答“我跟山长,不是很熟…..”

“我,秦洛,说的是原来的秦洛,跟很早以前的秦洛有何不同?”

这个问题对于萧七有点复杂,他挠了挠头。

秦洛进一步启发:“在摔下马之前有何特别的表现?”

萧七抬头看天,费力地想了好一会,才道:“有!”

秦洛凝神。

“比之前,吃多了……”

秦洛“……”

……

一晃数日。

习经义、练骑射,还有古今殊同的的体能训练……

日复一日,秦洛并无不适,毕竟他在现代让学员进行的训练,比这更残酷,更变态。

如此训练,也有助于他恢复体能。

这日早上,周武官组织了一场蹴鞠赛。

“今天练习蹴鞠对打,输者,罚!”周武官的比赛规则简单粗暴,少年们却无异议。

宋代赌风盛行。

上至达官贵人,下至挑夫走卒,随便什么东西,都要赌一把,斗茶、斗鸡、斗蛐蛐……五花八门,品类繁多,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

至于蹴鞠,则是全民皆会,位居赌榜之首。

不用周武官吩咐,外舍生们自动组队。

他们之间虽然大部分都是纨绔子弟,但还是分派别的。

分大户纨绔和乡绅纨绔。

大户纨绔的代表名为徐子晋,十五、六岁年纪,他自小练武,一身腱子肉,长得甚是结实经打,跟随他的都是江宁城中大族或是大富之家子弟。

乡绅纨绔代表名叫陆卓,他身材不及徐子晋结实,但身量长得比一般少年高。

陆家和徐家长辈素有缝隙,所以两人在书院中也是暗中较劲,也各自有拥护者。

萧七所属的是陆卓领导的第二球队,因为跑得快,担任正挟角色,相当于前锋。

瞧着其他人蹬腿弯腰做准备运动的当儿,他闪闪缩缩走到孤立场边,无人理会的秦洛身边悄声安慰道:“不用上场是好事,起码不会受伤。”

秦洛替他系好腰间松松垮垮的腰带,拍拍他的肩膀,“当观众也很好,我看好你!”

蹴鞠开始,你追我赶,踢腾挪移……少年们在不甚平整的草地上,尽现少年血气。

刚开始的时候,秦洛是带着一种悠闲的心态去观摩这场校际级别的足球赛。

但很快,场上的动静让他觉得自己对蹴鞠这种古代运动有所误解,也明白萧七刚才为何那般安慰他。

这蹴鞠与其说是比赛,不如说是沙场混战更贴切些。

铲、踢、踹……场中少年怎样凶猛怎样来。

也没有规则和技术可言,进球全凭勇猛和气势。

礼貌和谦让是多余的,所谓的体育精神根本不存在。

身为裁判兼教练的周武官似乎是传说中的黑哨,丝毫不理会少年们的各种犯规,好整以暇地抱胸观看,不时下一句“废物、蠢货”的评语。

周武官大概是想调教一支虎狼之师,赢球就跟杀敌一样,只要达到目的,管你用什么手段。

此时,场中的拼抢越发激烈,徐子晋的那一队力压陆卓的那一队,在徐子晋如蛮牛般的冲撞下,陆卓这一队防线渐渐崩溃。

场中忽然“啊“的一声惨叫,萧七倒地抱腿辗转呼号。

叫声惨烈,场中少年都停下拼抢动作。

秦洛抢身而前,伸手一探他的腿部,脸色微变了变。

“别装死。”徐子晋站在旁边叉着腰,很不耐烦地道,“娘们似的,不经踢!”

陆卓带领手下队员围拢过来,看到萧七裤管处渗出的血迹,皱眉道“徐子晋,这也太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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