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程潇苒的性子那么记仇,她妈都死了那么多年她还旧事重提,摆明了不会善罢甘休。”从婉眼神惶恐,站起来拼命摇头。

“我不是让你选择。”程重强调,语气漫不经心,已然把自己置身事外的姿态。

“横竖这件事是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你好自为之。”

“程重,你这话什么意思!”从婉眼神质问,“你是彻底想把我往死路上推吗,我做这么多事情还不都是为了你,到最后就落了你一句好自为之,你良心过得去吗!”

程重冷哼了一声,“别把脏水往我身上泼,这都是你自找的。”

“我警告你。”程重想到了什么,眼神转而凶狠,“这件事你要是敢把程家拖下水,到时候闹得鱼死网破,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对于程重来说,没有什么比程家重要。

所以他在得知这件事是从婉所为时,连犹豫的念头都没有,心里早就做好了让从婉一个人顶下罪名的打算。

“你心里就只有你的程家!”从婉眼神一颤,心里憋着不满,拿起一个古董花瓶就砸在了地上,“还有这堆破烂古董!”

“你疯了吗!”程重被这从婉的举动吓了一跳。

从婉冷哼了一声,扫眼看了一圈,动作干脆利落地专门挑珍稀的古董砸。

客厅里充斥着噼里啪啦的瓷片破裂声,还有从婉骂骂咧咧的控诉,气氛压抑。

管家和一众干佣人躲在暗处看热闹,小声咬耳朵八卦。

起初程重心疼那些宝贝,还想去阻拦一下从婉,但从婉砸东西的气势实在有些失控,他担心误伤到了自己,只得小心地往后退了几步。

“你闹够了没有!”程重再一低吼,“你现在简直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哪里还有半点淑女样子,早知道当初我就不该娶你进门,就不会有今天这堆麻烦!”

他话里的嫌恶激怒了从婉,后者砸东西砸得更起劲,甚至还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片,逼近程重。

“你不是想让我去和程潇苒那个贱女人自首吗?”从婉突然大笑,“到时候我就告诉她,当年是你怂恿我拔掉了那个贱女人的氧气罩,一切都是你逼我这么做的。”

“你!”

“到时候周亭裕替她出头,你就只能去坐牢赎罪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程重惊诧。

“我非常清楚!”从婉眼眶发红,“要么你就瞒着这件事,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要么我们就揽着一块儿死!”

“你想都不要想!”程重也被从婉的态度气得够呛,反手直接给了她更重的一巴掌,扇得从婉踉跄倒在了地上。

“嘶”

从婉的手掌心压到了碎瓷片,吃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大片的鲜血蔓延了出来,整个人痛哭出声。

程重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越过她离开,背影干脆利落,不留一丝情面。

管家和佣人不敢去劝,只能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回屋躲清净。

所以十分钟后,程钰一回来看到了满地狼藉,还有呆坐在原地、一脸痛哭的从婉。

她心下一慌,连忙跑过去追问:“妈,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从婉摇头,伸手胡乱抹了一下眼泪。

“你的手怎么还受伤了?不会是爸弄的吧!”程钰眼神陡变不满,转身去抽屉里拿药箱。

在包扎的过程中,程钰不断逼问,从婉才把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却一点夫妻情分都不顾,把我往枪口上推,完全不顾我的死活。”从婉鼻子一酸,眼神里满是失望。

毕竟她和程重在一起,并不完全是贪图程家的财产,多少心里还是在意程重的。

故而在被程重无情抛弃时,心里才那么难受。

“好了好了。”程钰眸光一动,想了想劝慰道,“既然爸现在是这种态度,我们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从婉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女儿葫芦里装的是什么药。

“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是不会闹腾的。”程钰眼神狠毒。

“你是说……”从婉左右看了看,担心隔墙有耳,没往下说,只是抬手做出了抹脖子的动作。

程钰重重一个点头,“现在只有这个办法了,你千万不能犹豫,不然要是这事传到了周亭裕那里,就什么都挽回不了了。”

程钰一说起周亭裕就愤懑不平,她程潇苒到底哪里好,值得周亭裕这样大张旗鼓地为她出头。

今天程钰一整天都在山区奔波,雇了几个摄影师和网红为她造假,树立她善良、关注公益事业的正面形象。

结果那些照片刚一放上网,就被人从中记录删除了,而文字内容也是第一时间就被屏蔽。

有内部人员告诉程钰,这件事是高层的人压了下来,点名不让通过。

而能够有这种手段和能力的人,除了周亭裕,程钰找不到第二个人。

“妈,你还在想什么呢!”程钰表现得比从婉还要激动,“难不成你真的打算去坐牢吗!”

从婉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眼神渐渐坚定。

客厅灯光柔和,打落在她们凑近商议的身影上,却硬生生多了分诡异。

次日。

“程小姐伤口恢复得挺好的,看样子应该不会留下疤痕。”医生轻手轻脚地所有绷带都换了新的,检查过后不自觉松了一口气。

天知道他顶着背后那道犀利冷淡的目光,压力有多大。七号7hxs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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