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白了他一眼,小声对韩承晔道:“给泠鸢买的,你别理会他,每次出门,不论人家泠鸢要不要他买,他都要给泠鸢捎带东西回去,不管多小,小到一枚头花他都要买,就为了晚上找借口去人家泠鸢院中看一看,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他们府上采买的呢!”

韩承晔看他下楼的背影,轻哼一声,道:“矫情!”

赵长离回府,照旧先去韩老太君屋里道一声回府,再到泠鸢院子中来,进到她屋子里,执素坐在榻上做针线活,抬起头来说泠鸢已经睡下了。

赵长离提着一草编的小篮子,篮子上还有一草盖,他将小篮子放到桌上,打开草盖子,草篮子里堪堪能容下一白瓷小碗儿,拿起小碗儿盖,里面是热腾腾的酒酿圆子,散发着浓郁的香味。

他对执素道:“那你把这酒酿圆子放到厨房里热一热,放到银锡壶里,明日给她温一温后,再端给她吃了。”

“好。”

执素正要端起那小碗,里屋的泠鸢就闻见香味,梦中猛然惊醒,冲着外面的人嚷道:“拿进来,别等明日,明日就坏了。”

赵长离轻笑,让执素去取一白瓷勺子,端进去给她吃。

泠鸢坐在床上,用勺子一口一口吃着热腾腾的酒酿圆子。

赵长离问她道:“今日见到宁王世子,觉着他如何?”

泠鸢咬破一个酒酿圆子,圆子里面的豆沙甜蜜蜜,绽开在她唇齿间,她闭上眼品尝着,心满意足,点头道:“不错。”

赵长离皱眉,道:“我不是问酒酿圆子,我是问宁王世子。”

泠鸢抬眼看他,认真道:“都不错呀!”她眉眼弯弯,说得不像是假话。

赵长离咬着后槽牙,道:“他要娶你为侧妃,你既然觉得他不错,那你的意思是,当他侧妃也不错?”

泠鸢点头,道:“对。”

赵长离轻咳一声,道:“可我怎么听说你今日与他闹得不愉快?”

“就几个青楼女子来赵府门口向他讨债。”泠鸢满脸不在乎,道:“他身份贵重,有几笔风流债,很正常嘛,老太君也说了,我不必因为这个与他置气。”

赵长离心头窝火,声音急切起来,凑近她道:“你当真觉得他不错,要嫁给他?”

他一凑近,泠鸢脑袋就往后仰了仰,道:“这又不是我能做主的,他是宁王世子,又是老太君请他来的,他非得要我,我还能驳了不成?我可不敢既打了宁王府的脸,又打了老太君的脸!”

赵长离道:“你若不愿意,总有办法不嫁的。”

泠鸢摇摇头,一脸茫然,道:“我想了好久,没法子,一点法子都没有,嫁就嫁吧!”

赵长离看她吃得两腮鼓鼓囊囊,手指微动,极其想要掐她脸,道:“你没有办法的话,可以求我替你想办法。”

“不用了,求你的话,又要麻烦你。”

泠鸢摇着头,赵长离忍住狠狠掐她脸的手,这时候居然说什么麻烦?当初求着自己把她带回赵府,她怎么没说麻烦?求着自己给她一独户,她怎么没说麻烦?求着让他把她的嫁妆都保护好,她怎么没说麻烦?

现在居然说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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