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目前看来,赵长离似乎比泠鸢更不乐意。
赵温时作揖的姿势一直僵在那里,身为晚辈,赵长离没看他,也不说话,他便不能起。
泠鸢悄悄看了赵长离一眼,觉得把赵温时晾在这里不怎么好,人来人往的,都看着呢。
她在一旁替赵长离开口道:“好,你先退下吧。”
赵温时走了之后,泠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股力量猛地往前拉扯。
原来是赵长离的脚步加快了,他虽然牵着自己的手,但是压根没顾虑到她腿脚比他慢,小跑都未必能赶得上他大跨步的距离,时常两个台阶往下跳。
“你慢点儿!”
泠鸢在身后埋怨他道,可赵长离跟没听到似的,就这么被他生拖硬拽,下石阶几乎是半滑半摔下去的,要不是她身姿矫健,早就被摔得鼻青脸肿了。
泠鸢在他身后大声道:“夫君,你慢点儿!我快要摔下去了!”说话的声音都打着颤儿颠簸着。
走在前面的赵长离置若罔闻,好似他手里拎着一只猫猫狗狗,不重要。
突然,泠鸢一时间赶不上,两人衣裳交缠拉扯间,她脚下一滑,猛地一摔,泠鸢眼疾手快,刚要扯开两人交缠的衣袖衣摆,便可以不摔这一脚,可她灵机一动,索性什么都不管,脚下一打滑,真的就摔了下去。
她一屁股坐在石上,苦着一张脸,向他伸出手道:“夫君……我脚崴了。”
她揉了揉脚踝处的淤青,她若想要使出苦肉计,那绝对不会作假,比如说现在脚崴了,她就是真的把她自己给摔得脚崴了。
赵长离深知她这一点,回过头来看她皱着眉头,可怜兮兮地模样,小嘴下抿着,又可怜又可恨,她就肆无忌惮地坐在原地,就这么笃定赵长离回来帮她。
这人来人往的,给过路人看着也不想话,赵长离断然不会扔下她不管的。
果然,赵长离不耐烦地叹一声,大步走上了台阶,一把将她抱起来,手扣着她腿弯,手臂托着她屁股,抱小孩儿似的抱着。
他人高马大的,把泠鸢衬托地娇小可爱。
得逞的泠鸢下巴抵在他肩上,小手很自然地攀上他颈脖,埋在他颈窝间,低声道:“夫君,我和赵温时没说几句话,都是他在说。”
赵长离不出声,默默把她抱着,怕她滑下去,还颠了颠,另一只手也护住她后腰。
泠鸢手指在缠着他后背的长发,唇贴在他耳廓旁,低声道:“夫君,我确实有一件事瞒着你,说了又怕你生气,不说嘛,都到这个时候了,赵温时都知道了,我也不好不说。”
她侧过脸来,鼻尖抵着他鼻尖,两人气息交缠,她咬了咬唇,道:“你要是答应我,我告诉你,你绝对不会生气,我就把这事与你说清楚。”
水汪汪的杏眸一眨一眨的,忽闪忽闪,眼巴巴地恳求他,道:“你答应我不能生气,好不好呀?”小手还搂着他颈脖轻轻晃着。
和撒娇耍赖的小孩子没什么差别。
她对这事不认真,赵长离也没吭声,只是给她一记白眼,让她自行体会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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