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她了然于心的样子,笑道:“朕的女儿,果然聪明。”手搭在她肩上,道:“不要怕,朕站在你身后,最什么事,朕都帮着你。”
信阳公主福了福身子,道:“谢父皇。”
但她眼底,却像是这黑沉沉的天,失去了色彩,她知道皇帝要什么,皇帝嘴上说着希望赵长离为自己的驸马,却又说希望赵长离替他去边关打仗,驸马不能带兵打仗,两者根本不可能并存。
所以,皇帝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赵长离为驸马。
皇帝一开始,是以为,有了信阳公主这枚棋子,赵长离绝对会站在皇家,站在皇帝这边,但是,看赵长离娶了泠鸢后,对信阳不上心了,皇帝这才着急了,亲自召见信阳,出面让信阳笼络他。
只是棋子罢了,皇帝是下棋的人,与皇帝对弈的,只有皇帝他自己。
殿外落雪,又把光秃秃的枝丫盖住了,积满了厚厚一层雪,将树枝压弯,殿内光影或明或暗,有些阴暗。
没过多久,周云淙便领了赏赐回来了,前来殿内谢恩,与信阳公主一起向皇上告退后,看信阳公主眼角红红的,道:“公主,你刚才是不是哭过了?”
信阳公主冷冷甩出一句话,看都没看他,冷冷道:“与你无关!”
这一次,她没扶着周云淙的手上马车,扶着一下人的手上了马车,把周云淙伸过来的手孤零零地晾着。
周云淙讪讪地收回了手,到自己马车上去,两人一起回到了公主府。
公主一路上想着皇上的话,周云淙下马车后,一直在她耳边絮絮叨叨什么,她都当做听不见。
周云淙只好重复了一遍,道:“公主,臣家里来了口信,说是娘亲病了,臣想要往家里去看望母亲,不知可否允许?”
“你去就去,何必要烦我!”公主话音刚落,突然侧过脸看向周云淙,猛地摇头道:“不行,你这几日就待在公主府,哪里也不许去。”
周云淙有些为难,眉间蹙起,道:“这……”
“这什么这?”信阳公主很不讲理,十分蛮横道:“你是我的驸马,进了公主府,就该听我的。”
周云淙支支吾吾道:“可是臣的娘亲她……”
信阳公主瞪了他一眼,道:“你娘又不只是你一个儿子,他们把你送来当驸马,就没为你这个儿子着想,你还惦记着回家看望他们?要是我啊,一辈子都不回去看他们,让他们后悔去吧!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周云淙淡淡道:“当驸马这事,是臣自愿的。”
他的眼神坚定无比,让公主看着都觉得扎眼,她见不得周云淙那双太过清澈的眼睛,别过脸去,道:“自愿的又如何?既然是自愿的,那就更不该回你家去,除非你反悔了,不愿意做驸马了,那我说的话,你大可不必听,爱回家你就回家,爱往哪里去就往哪里去。”
周云淙着急地跟上公主的步子,道:“公主,我娘她可能病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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