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赵长离总算回府了,郡王府内的下人们都以为郡王回府后便不再往公主府去了,却不曾想,他在郡王府只待了很短的时间,收拾收拾之后,就又往公主府去。

完全没有把郡王府当家,下人们都为郡王妃感到不平,时常往郡王妃跟前去劝她,让她去公主府去闹一闹。

米豆还冲着公主府的方向,扬声道:“什么破公主府,她都有了驸马了,还和郡王勾勾搭搭,成何体统,丢脸死了!”

连赵温时都觉得泠鸢太惨了,往郡王府来时,暗暗劝她去公主府,还说什么,若要他帮忙,尽管开口。

但下人们不平终究是下人们不平,他们撺掇他们的,泠鸢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即使碰到赵长离回府的日子,她也最多只道一声:“回来了?”

不咸不淡,听着像是两个不怎么相熟悉的人之间说的话,她眼神也是冷冷的,比那雪天还冷。

泠鸢明面上对赵长离的事不闻不问,暗地里也不打听赵长离在公主府的事,总之,这段日子里,她和赵长离之间,宛若陌生人一般,萍水之交都没这两人淡漠。

泠鸢整日不是陪着赵静雁,就是拿着针线给他做靴子,做靴子时,心里念没念着赵长离,就不得而知了。

这两人如此疏离的状态也有好些天了,却都不着急,两人之中没有一个人有主动缓和关系的迹象,不仅不着急,看着还过得挺从从容容的,不慌不忙,也不吵架,倒是把别的人着急坏了。

特别是韩老太君,她老人家前些日子才刚刚从寒马寺回来,求了这两人能白头偕老,夫妻和睦,心里还想着给两人再求一个平安,盼望着两人安安稳稳过日子。

可没曾想,从寒马寺里一回来,这两人就成这个样儿,可把她老人家的心给操碎了。

“什么破寒马寺?”

韩老太君长吁一口气,手拄着虎头杖,站在廊下暗暗骂道,浑浊的双眼巴巴地看向院门口,焦心地等待着什么。

她听说赵长离今天回府来,便赶紧让玉大娘去瞧一瞧,最好把赵长离给叫到她跟前来,她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懂事的孙儿!

雪早早地就停了,残雪挂在树枝上,风一吹,摇摇欲坠。

没过一会儿,玉大娘就低着头,踩着碎步,急急地从赵长离与泠鸢的院子处走来,韩老太君半眯着眼,远远望见她回来了,不等她上前,就赶紧问道:“那两人怎么了?”

声音穿过院子到院门,苍老含混,全都是忧心。

玉大娘快步走到韩老太君跟前,福了福身子,道:“听小厮们说,郡王从公主府处回来,进了屋里喝了一口茶什么的,在府里就待了一刻钟,又走了,说是公主今日又咳血了,他去照顾公主去,而郡王回府时,郡王妃还在三小姐屋里,郡王回来,她也没出来和郡王见面儿。”

“这两人连面都不见了?这得闹得多僵才这样啊?当初我和他爷爷闹的时候,最严重的时候也没这样过,这可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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