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离想想昨晚她胡闹,衣服都脱了丢开,她还磨磨蹭蹭,把他晾着也就罢了,他身子骨硬,光着膀子没什么,风寒这种病能抗得过。
她身子骨弱,居然也非得要和他一样,她把她自己给晾着了。
赵长离要给她披上绒毯,她死活不愿意,还嫌热,皮肤沁出淡淡的浅红,喘着气,前额有薄薄的热汗。
所以她非得扯开自己给她的绒毯,身体发热后,冷风再趁虚而入,还加上醉酒,不得风寒都对不起她如此辛苦折腾一晚上。
“我看你今日是要着凉的,所以给你熬了一碗汤药,记得要喝。”赵长离这一句是认真叮嘱,手往被褥里伸,很快就摸到她额头,轻声道:“别让夫君担心,好不好?”
“我不喝药的话,你是不是就很担心?”
被褥里突然传来弱弱的声音问他。
“嗯。”赵长离点点头。
泠鸢在被褥里道:“那我还是不吃了吧,这样,你就不舍得走了。”
“好,那我就不走了。”赵长离故意这么说,看她到底会怎样,说完就身子往床柱上一靠,一只脚搭在床沿上,双手抱在胸前,当真不打算走了的架势,
门外传话的小厮一声一声地往里头传话,催促他,外面候着好多人,请郡王赶紧启程,耽误了时辰,晚上到不了官驿,就没地方可以睡觉,得在车上熬一晚上了。
赵长离无动于衷,还让小厮传话时小声些,别吵醒了泠鸢。
一直蒙在被褥里的泠鸢总算冒出了脑袋来,他伸过手把她往怀里带,让她枕在自己大腿上,道:“阿鸢乖,我们喝药好不好?”
她要的不过是赵长离的安抚,安抚她的不安,哄劝她的心慌,赵长离什么都能给她,这些又怎么会吝啬?况且,泠鸢也不是一个极其不讲道理与缠闹的人,若她真的不懂事,现在就不会冒出个脑袋来,问他话了。
泠鸢杏眸黑溜溜的,仰起脸来看他,纠结好久,道:“嗯。”
她乐意喝药,赵长离亲自给她喂了下去,外面小厮已经来催三四遍了,最后他要动身时,泠鸢背过身去,面朝床里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呢。
赵长离只以为她想起昨晚,又在后悔害羞呢,没强迫他,自己往屋外走了。
屋外,白越来送他,往他后面瞧了好几眼,疑惑道:“咋个郡王妃咧?你们又闹别扭了?她怎么不来送送你?”
赵长离理了理衣领,道:“她昨晚喝了酒,还在睡着。”
“睡着?”白越手中折扇往手心上敲了几下,道:“莫不是怕我笑话她对你依依不舍,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所以她才不愿露面?”
这话突然提醒了赵长离一般,他立马折回屋里,还没迈进里屋,就听到抽噎声,心疼得不得了,大步迈进去,俯身抱住她,一手撑在她脸侧,一手揽住她的腰,低声道:“阿鸢,夫君很快就会回来的,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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