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赵长离不让她在外面喝酒,所以她只能偷偷地喝,不能喝太多,太多了上脸,回府后,韩老太君一看就知道她喝过酒。

喝完一口还要喝一口茶,否则回府给韩老太君请安时,满嘴的酒味,就露馅了。

不仅如此,她还用点心酥糖当下酒菜,嘴里有点心的甜味,这就很难被察觉喝过了酒。

白越看她一口酒一口茶一口酥糖地吃酒,早就习惯了。

他不吃点心酥糖,从袖中掏出一包茴香豆,摊开在桌上,这是从烟儿那里顺来的。

他吃一颗茴香豆,喝三口酒,惬意地咂舌,越过船栏看向岸边行人,再看向周围的人,兴致很好,突然心血来潮,双手护住胸前,道:“郡王妃,你昨晚弄得人家好疼啊……今晚又带我来船上……”

“见过郡王妃。”有人在他身后给泠鸢作揖行礼。

白越听声有些熟悉,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泠鸢,再看一眼来人,起身躬身作揖,道:“周大人也在这船上啊?”

此时,泠鸢已经走到周明德跟前,福了福身子,道:“见过周大人。”

周明德笑道:“周某哪里能受郡王妃的礼?折煞我周某了。”

白越本以为泠鸢与周明德客客气气寒暄两句就完了,没想到泠鸢站在周明德跟前,往他跟前走近两步,笑道:“周大人也有闲情雅致来游船上小酌一杯啊?”

郡王妃要与他攀谈,周明德自然要给郡王妃一个面子,因她往自己跟前走近两步,周明德便习惯性地后退了两步,回道:“好不容易今日得闲,府中又无人,就往游船上来,小酌一杯解解乏。”

泠鸢往左走了一步半,道:“周大人在皇上身边当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周明德与泠鸢说话,脚下不自然就跟着她往左走了一步。

白越就看着泠鸢与周明德两人在外面吹着风,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说了好几句之后,泠鸢才止住了话,转身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才一转身,“砰”的一声在她身后响起。

泠鸢早就料到,脸上讶异,心平静如水。

白越猛地回头一看,只见游船三楼露台之上掉下一茶壶,茶壶摔落在地,洒了一地滚烫的茶水,茶水还冒着腾腾热气。

而被砸中的,正是刚才与泠鸢寒暄的中书舍人周明德。

被茶壶砸中的周明德摔倒在地,捂着流血的脑袋,蜷缩着身子,嘴里嚷嚷着:“烫啊!疼啊!要死了!来人啊!”

游船上小厮与众客人闻讯赶来,都围将上去,七手八脚扶他起来,还有人赶着去找大夫,但游船已经到了河心处,要找大夫得将游船划到岸边,才能上岸请大夫。

船家命小厮将周明德扶到舱房内的床上休息,催促船工快些划船,好快点停船靠岸去给周明德找大夫。

泠鸢站在二楼舱房外的廊下,倚着船栏,眺望远处,手里还拿着雪花酥糖在吃。

白越看了一眼她的手,问道:“手背没事吧?”

茶壶摔下来砸中周明德时,泠鸢离他近,被茶壶里滚烫的茶水溅到了手背,红肿一片。

她摇摇头,道:“没事没事,我擦过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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