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通通都在鸡同鸭讲!

齐钰说的浪费,是浪费那碗好吃的馄饨,可不心疼鹿予那身好衣裳,衣裳乃身外之物,可是好吃的东西少吃一口都亏。

青萝敲桌脚,是告诉鹿予王爷王妃感情不睦,您可少问一句吧,但是听在鹿予这边,只觉得自己唐突僭越了。

齐钰那句“也在来的路上”,这个“也”字重点很突出,就是跟鹿予一样,心里期待但是尚未出现,而鹿予只担心策王突然杀出来,破坏这安逸闲适的清晨。

于是接下来四个人都目光漂浮,言语讪讪,再不多说,等鹿予将碗筷一推,便都起身告辞,各自离开。

等齐钰主仆已经走出好远,鹿童才同鹿予耳语一句,“少爷,您手里,捏着王妃的帕子呢。”

鹿予抬手一看,可不是嘛!粉色的丝巾上还留着馄饨香呢。

“我何时拿了她的私物?岂非登徒浪子?”

“是王妃方才递给您的,您拿着抹嘴巴抹的可快了!奴才都来不及拦。”鹿童也犯难,“也怪王妃,这样的东西,怎么能轻易示人呢?”

鹿予匆匆塞到袖管里,“这帕子我洗干净了还给她,这事,你多说一个字,小心爷割了你的舌头。”

“不敢不敢!”女子清誉怎可污损?更何况是这样好相处又高贵的王妃呢?鹿童心里门儿清,少爷何时这样啰嗦。

同福居,泰丰轩,天字二号房的邻居鹿予,终于从账目本子里起头来,揉揉酸痛的脖颈,目光瞟过窗棂,发觉天已经黑了下来,屋里不知何时掌了灯,琉璃灯罩光滑璀璨,故而不觉已是夜幕。

“少爷,穆掌柜已经备了晚饭,特意煨了党参乌鸡汤,是现在用吗?”鹿童将看过的账目收起,将朱笔投进笔洗,又端了盥洗的水过来,“看了一日的账簿,少爷歇一歇吧。”

鹿予的脑中,不知为何,浮出昨日繁星楼里的那一餐。

“茶汤好喝吗?”

鹿童不知少爷为何发问,连连摇头,“甚苦,奴才不喜欢。”

“我是问你,昨儿繁星楼的茶汤,好喝吗?”鹿予不耐烦的起身,去寻自己的外裳。

“好喝!”鹿童回答的斩钉截铁,“繁星楼的茶汤,好喝。”

“走吧,爷请你再喝一回。”鹿予抬手振振衣裳,又对镜理了衣襟,确认乏累一日依旧神采奕奕,才迈步出门,鹿童欢喜着跟上去,看来这月进项颇丰,少爷今儿心情不错。

繁星楼这边,齐钰今儿特意来的早了一些,昨日的苏州菜做的不错,勾起了她无限的思乡情,今儿还要再饱餐一顿,红烧狮子头起码得来四个!鲃肺汤也得细品,听说他家是京师唯一将鲟鱼打太湖运过来做的,滋味定然不同凡响,光是想一想都流口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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