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行州站在亭子边抬头看着血色的月亮,今天是那个日子没错。

只是这里的天空没有小时候那般清澈,乌黑无星的天空挂着血月徒增压抑与绝望罢了。

他一向对声音敏感,身后传来脚步与低语声时,他微微侧过了身体,也是一瞬间,月光照亮了他的衣襟。

不过在他回首之时,身后的长廊却有两道慌张的身影消失不见。

洛行州站定在原地,一双墨色的眼眸无比深邃,月光下修长的身影清冷孤寂到极致。

他的身后一定有一个鲜为人知的故事,一定让人想去倾听,想去知道,去安慰。

夜色冷然,偶尔的蝉鸣声兴许是梦中而出,带着点沙哑与寂寞。

洛行州缓缓勾起了唇,墨亮的眼眸闪烁了一丝光,转瞬即逝。

永远都是……好戏才刚开始不是么。

洛行州撩开长袍回身走入阁亭,往另一端浅梯而下步入鹅软石路中。

穿着布鞋没有一丝声音,只有耳边流苏碰撞发出的丝丝点点摩擦声。

他慢慢走上长廊,侧目看向那两道人影走去的方向。那边尽头的房间刚才被打开过,现在已经寂然无声。

月色被遮掩,阁亭黯淡……

“洛家的孩子,人给你送过来了。”长廊一处,一道沉稳的声音缓缓传来。

洛行州没有回身,看着尽头不明意味:“多谢言爷爷了,行州感激不尽。”

“不急着道谢,之后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言老爷子挺直着身板站在长廊边一间房间门口,说完也就回身进去关上了门。

洛行州停在原地思考片刻,不久便也离开了。

鸣山公馆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鸣山公馆一开放,傅枝蔓刚出门就看见在长廊尽头的房间里,暴怒的父亲揪着顾采妮头发将她扯了出来,顾采妮则毫无形象,撕心裂肺地哭喊着求傅南青原谅她。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夜而已。这两人怎么就全然不顾还在别人的地盘上就这样给别人上演一出好戏。

“贱女人,我他么当初怎么瞎了眼看上你这个贱女人。我今天不弄死你,我不信傅。”傅南青此时已经没有了昨日的温文儒雅的样子,现在他衣衫不整,头发还乱糟糟地扯着一个女人的头发将她往长廊旁的小院子带。

傅枝蔓看到这样失控的父亲惊讶极了,她连忙跑过去追他们。

而她跑过去看到的画面竟然是傅南青把顾采妮给推到了那小泉里,死死摁着她,不让她上来,不让她呼吸,而水里就是顾采妮疯了一般挣扎的混乱场面。

傅枝蔓着实吓到了,大叫一声:“爸,爸,你在干什么啊?”

傅枝蔓边喊边快跑了过去,死命去拉住傅南青的手,要解救顾采妮。

她就算再怎么讨厌顾采妮,但是也不能看着她爸把顾采妮给溺死啊。在这个地方要是出了人命,那她爸就完了。

“爸,你疯了吗?你干嘛啊,爸,你别做傻事啊。会出人命的……”傅枝蔓拼命去阻止傅南青,可她爸已经失去控制了,她就是跳进了泉水里要将顾采妮拉上来,也抵不过傅南青推开她的力气。

傅枝蔓阻止不成,反摔倒在泉水里。但好在泉水不深,她慌忙爬起来就喊:“哥,哥,哥出来啊。来人啊,救命啊,来人啊……”

情势危机,傅枝蔓顾不得去替父亲隐瞒这种行为了,她开始大喊大叫,要叫几个人来阻止这种事发生。

好在傅枝蔓一喊,昨夜全都住在这条长廊旁的房间里的人都听到了,开始一个个出来。

首先出来的是一脸懵逼的傅南枝,他似乎刚醒,出来就看到对面小院子里的情况,他顿时反应过来就跑去帮忙。

傅枝蔓最后也是发狠了,咬了一口傅南青把他推开,然后把已经溺到晕厥的顾采妮给拉了起来。

“哥,你看看爸啊。他不知道怎么就疯了要杀了这个女人。要不是我看到了,后果不堪设想。”傅枝蔓看到傅南枝来了,也有了安全感就赶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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