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一边解释,不断靠后移动,顺带观察周围情况,只要情况不对,立马撒腿就跑,不给二叔动手的机会。
“赚钱,老子看你赚个屁,老子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孩子,好不容易读个大学出来,不在城里好好工作,还要跑回来跟我们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子看你这几年的大学是白读了。”
“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苏大明气得浑身发抖,怒火中烧,实在咽不下这口气,骂骂咧咧从车上跳下来,跑到路边扭断一根树枝气呼呼的朝着苏牧奔来。
苏牧从小对苏大明就又敬又怕,小时候没少挨秉持棍棒底下出孝子的二叔的揍,一听到他骂人心里就发毛。
看苏大明气得不轻,苏牧心中惧怕,撒丫子就往家跑。自己多大个人了,还跟小屁孩一样挨打,说出去都怕别人笑话,更别说这是在村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看着呢。
“站住,你个小兔崽子,吃了几年读书饭翅膀就长硬了你,看老子今天不把你屁股打开花。”
盛怒的苏大明在身后追赶,苏牧闷头往前冲,几乎吃奶的力气都用出来了。二叔可是正儿八经的庄稼人,特别打人更有手段,不用棍棒,就用皮带树条子,打得人皮开肉绽又不伤骨头,疼得龇牙咧嘴但过几天又好了。
即便长大了,苏牧也是真的怂,一边跑一边劝:“二叔,你别追别打了,我长大了,做事情会有自己的考虑的,您老就别操心了。”
后面苏大明却没停下的意思,只是刚追了一会儿后便放慢了脚步,气力不足,怎么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哪比得上年轻的时候。
苏牧嘴里求饶,脚步不停,很快冲到一栋破旧瓦房前,气喘吁吁的停下后心有余悸的回头,见苏大明没追上来方才长出了口气。
坐在院子里休息一会儿后,苏牧方才抬头看着面前这栋属于自己的瓦房。因为常年没在家,没人打理,瓦片掉落了许多,风吹日晒的,屋梁上都结了一层薄薄的青苔,风一吹屋里咯吱咯吱响,能看的也就大门上崭新的对联,应该是过年的时候二叔过来贴的。
苏牧拿出钥匙,来到侧门时才发现锁已经生锈了,试了十几次才费力把锁打开,推门进去就是厨房,里面灶台上早已布满灰尘,两口大锅上满是锈迹,当初用石板铺的地面坑坑洼洼,明显是被老鼠刨的。
来到堂屋,屋里空荡荡,贴家神的纸早就发白破裂,石灰粉刷的墙面也剥落了,可谓真真意义的家徒四壁。
自从到省城读大学后,期间苏牧就没回来过,寒暑假都在外面打工挣学费,看到家里如此光景,苏牧悄悄抹了两滴眼泪,暗叹前路漫漫,自己一个人要把这个破落的家撑起来责任重大啊。
想到这,苏牧从脖子上取出一颗珠子,珠子圆润透明,乍一看跟玻璃材质差不多,放在手心却是沁人心脾。
这是苏牧在省城一个古董摊上花了几百块钱掏的,当时他也是梦想自己能捡漏发财,刚开始还以为自己被坑了,后来才发现这颗看似普通的珠子并不简单。
苏牧把珠子摊在手心,默默闭上眼,意念一动,很快手里晶莹剔透的珠子便绽放出耀眼的七彩光芒,光华四射,大白天的几乎把整个屋子都照亮。
“五灵珠,现在是你发挥的时候了。”
片刻后,苏牧方才将珠子收回,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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