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左丞相府后,喻景言一路上都在思索。

现在关山一事只能不了了之了,不过还好,他也算是有所获,知道这个澹台启书并非善类,心中也怀着不轨的目的。不过,秦阳石如今在自己身上,又无人知晓这件事,任他翻遍整个上京也不会找到的。

他回到安宁府后,就去了香雅诗轩,他要找个理由将关山的死因解释个明白,还要再写份奏折呈给皇上,把这件事彻底给解决。反正关山不过一个小县令,以皇上那日准许他去查的态度,便知道他根本在意这这件事。

澹台启书那边也要多注意,为了杜绝后患,以免他日后再以朝散郎的事来要挟。他必须得亲眼看着澹台丞相找的“替罪羊”被写入案卷,受到惩罚,否则,以澹台启书叵测的心思,谁知他以后会不会再反将他一军?

至于辛吟姝那边,对于此事他只能闭口缄默了,辛吟姝不知道那日对她施以酷刑的是个叫“关山”的县令,若他告诉了她这件事,又告诉她很有可能是澹台启书为了秦阳石而在背后指使,自己的身份一定会遭到暴露。毕竟他已解释过,那日他只是在安宁府门口捡到了她,没有去过佩县的牢狱,也没有抓到什么黑衣人,更不知道那个叫关山的男子,所以,为了避免自己身份被她察觉,他只能什么都不说了。

喻景言用了几天的时间,才将些事情彻底处理好。奏折呈了上去,杀死朝散郎和关县令的凶手也已落网,他终于闲了下来。

从宫中一回到安宁府,他直往奚园而去,这些天一直在东奔西跑,他倒没怎么来看望过辛吟姝,不知她的伤口可已经痊愈了?

“阿玉,夫人人呢?”喻景言一进奚园,却不见她的身影,只有阿玉一个人在屋里。

见他问起,阿玉低着头,微微瑟缩:眼珠骨碌地转:“夫人……她去买药了!是买药去了……”

“你说慌!”平时都不跟着喻景言的德胜今日竟跟了过来,一来便语气冲冲:“我刚刚明明瞧见夫人跟着一个男的出门去了!”

“你说什么?”喻景言回头望向德胜,面色不善。

阿玉小声辩解:“没有……”

“将军,我刚刚就站在门口,看到有个男的来这找夫人,没过一会儿,夫人就出来和他走了!还有,我听人说,昨日夫人去秦楚楼了呢,貌似就是去找这个男的去了,到了晚上才回来的呢!”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将军,那个男的和你差不多大,长得也可俊了呢!”此时的德胜就像斗胜的公鸡似的,昂着头颅,很是得意。

喻景言瞥了他一眼,心里十分不满,他这几天究竟是为了谁忙死忙活的?她倒好,一声不吭就跟别人出去玩了!还是个长得俊的男子?她就一点都没有发现他有多么辛苦吗?

这么一想,他心中气得要死,但表面上却还是要面子,只不满地冷哼一句:“哼,再俊有我俊?她和谁走关我什么事?”

说完就要转身离去,可才踏出一步,就停了脚,他还是不甘就这么走掉,脑海中浮现出辛吟姝和某位英俊的男子谈笑风生,一片花瓣忽然落到她的头上,然后那个男子轻柔地替她拿掉,接着她羞赧一笑……

喻景言猛地摇摇头,不行!他坚决不能让这种事发生!这个辛吟姝,真是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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