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静之看他,他眉宇之中倒是坦然,伸手握了傅静之的手:“你说我到了江城就应该守你家的规矩,我现在来跟你母亲求娶你,却不能看着你因为我就这样受苦,我上官睿要是还要靠你跪着来替我求婚姻,这……”
傅静之接口道:“这婚姻你不要了?”
上官睿一笑,手里握着傅静之的手笑的格外轻松愉悦:“这婚姻我一定要,只是我来替你,一天一夜也好,三天三夜也好,你起来。”
傅静之说:“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样传出去会被人耻笑。”
上官睿却不在乎,只说:“你不是也说自古跪天跪地跪父母,你我成婚,你母亲就是我的母亲,跪也是理所应当。”
那边县知事却已经脸色大惊,急忙过来:“上官少,这样可不行,您是西式的作派,膝下什么都不跪,您这样下官我……”
上官睿扭头看县知事:“我没什么职衔,不用在我面前称下官,我是来提亲,不会追究你什么责任。”
县知事却是满头汗,极其无奈,跟上官睿对着也跪下,连说:“求您起来吧!你这样我没法交代,您才从战场上回来,应该好好休养,来我们江城提亲我身为县知事当然应该招待妥善,哪能让您这样跪着。”
县知事这样一跪,后面谭宏也忙是跟着跪下。
后面过来看热闹的人群看这个架势,也都纷纷跪下。
谭兰之泪眼汪汪,满脸不情愿,还是被旁边的姨母拉着跪了下来。
就这样一群人呼啦啦的跪下了一片。
上官睿要傅静之起来,傅静之不肯。
傅静之不起来,上官睿更是不起。
上官睿不起,这里的老老少少就没一个能起来的。
正这样僵持着,旁边朱漆大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有佣人走出来,开大了门,迎着从门里迎出一个穿着深蓝褂子神情冷漠的中年妇人。
这妇人眉眼不差,能看出年轻时候一定容貌非常,高鼻大眼,神态端庄,然而看过来一眼就让人觉得莫名压力。
傅静之定定的看着从门里走出来的妇人,一时间竟然又笑又哭,唇角都是笑,眼底又都是泪,伸手抹掉了,却又看着自己的母亲,跪着想向前却不敢。
傅谭氏出来,跟县知事行礼。
县知事忙是踉踉跄跄的起来,快步过去傅谭氏身边,正要跟傅谭氏说让底下跪着的人都起来,傅谭氏却是先说:“都起来,大早上在我门口吵吵闹闹,扰我休息!”
县知事让人起来,谭宏他们刚起身,就又听见傅谭氏高声:“至于傅家静之,给我跪好!跪到月上枝头再自己离开江城!谭家没有这样的人,既然当初说是傅家的人离开,现在就再别进门。”
傅谭氏说话声音高亢,中气十足,掷地有声。
傅静之听的眼泪又想掉下来。
自己母亲一生都是骄傲,从来不看别人眼色,可是在上一世最后千里迢迢替她奔走,又受了多少屈辱?
现在母亲能好好的在她面前站着,她觉得什么都值得了。
傅静之深深下拜叩头:“母亲说的是,静之就在这里跪着,母亲女儿知道错了,女儿不敢求母亲原谅,只希望能弥补过错,长伴母亲膝下。”
傅静之这样下拜,额头抵在青石板路上,磕的重重一声。
听的旁边的上官睿心里一惊,伸手去拉她。
她一动不动。
傅谭氏目光从傅静之身上挪到了傅静之身侧同样跪着的上官睿面上,冷冷看着上官睿:“我看在县知事的面子上才出来看一眼,说什么后悔了长伴我膝下却是带了个男人回来,有伤风化!”
傅静之一个字也不敢回,上官睿想说,却被傅静之紧紧攥了手。
傅谭氏转身就又回门里去,一边走一边说:“不长记性的东西!我没有这种儿女!”
佣人在背后竟然就关了门。清华qhxs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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