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钱应该也做好了饭菜,走吧。”
他先动了脚,鱼千初就只能跟在他身后的不远处。
时而抬眼瞪谢筹两眼。
等到吃饭的地点,鱼千初一点客套话也不想跟他讲,直接落座拿起筷子就开始吃,吃的满嘴是油,像是饿了三天一样。
左手鸡腿,右手夹着一筷子青菜,疯狂地往嘴里塞。
从前只要她这么吃饭,宋长堰一定会恶心她三天,其他人也都嘲讽她不知礼数,难堪大任。
可这谢筹却不紧不慢的给她夹起了菜。
鱼千初吃的饭的速度也就慢了下来,狐疑的盯着谢筹,满脸都是问号。
谢筹:“怎么不吃了?可是不合口味?”
鱼千初吐了嘴巴里面的骨头,扔了筷子,忽然伸出那双抓过鸡腿的油腻腻的手,揪着谢筹的衣领,凑近疑惑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一个任务题目,哪来的什么情感?”
谢筹面具下的眼睛闪烁了一下,道:“你以为我是题目?”
鱼千初冷笑了一下,猛地又放开他的衣服,将他推开。
满意的看了一眼他衣服上油油的手抓印,拿起旁边的手帕,边擦手边道:“不然呢?哦,可能在你的认知里,你就是这样,可在我眼里,你就是个死了几百年的虚影罢了,你跟我示爱,对得起几百年前的自己吗?”
谢筹又笑起来了。
好像她说的是笑话一样。
“虽然听不懂姑娘在说什么。”他顿了顿,用低沉的声线道:“不过,我对你更有兴趣了。”
鱼千初忍着气,把手中的抹布往面前一扔,握紧了拳头嘟囔道:“我真是傻了!跟他讲什么大道理?”
忽然抬头,看着那双黑乎乎的眼睛,咬牙:“好,不谈这个!”
“不如说说瘟疫。”
谢筹:“不是你的伙伴去救治了吗?”
“我是说怎么来的,说来听听?”
谢筹想了想,最后从墨迹道:“干旱,死人,病痛。”
“就这样?”
他点头。
“然后你就把感染了瘟疫的人全都赶了出去,而那些人就是些穷人,因为干旱并没有影响到你和那些富人的吃喝,只有他们,死了人,没地方埋葬,对吗?”
谢筹沉默许久。
“姑娘是觉得我做的不对?”
鱼千初冷笑:“对不对我说了不算,你选择保下那些人是你的事情,只是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她转过眼,挑眉:“城主不怕那些穷人揭竿而起,让凤城毁于一旦?”
谢筹似乎在思考,最后道:“我总不能为了他们,放弃整座城吧?”
“你已经放弃了。”
鱼千初眼神如明镜,盯着他把他心里的想法全都照射了出来。
“之前我想不通,昨晚我仔细想了想,终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舞女。”
谢筹歪头不解。
鱼千初道:“你的府中看似没有人,其实应该藏了不少…感染了瘟疫的人吧?那些舞女,应该已经也染上了,肩头的红花是用来掩盖脓疮的吧?你的脸,又为什么不肯给人看?”
忽然,空气宁静。
谢筹坐在一旁呆滞了很久,然后缓缓拍起了手,却道:“你怀疑我感染了,你不怕?”
鱼千初想说自己灵气护体,会怕瘟疫?
但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而是转头问道:“不过我不明白你这么做的缘由,你难道不怕死?”
谢筹低沉沉吟片刻:“现在不能告诉你,除非,你答应嫁给我。”
鱼千初忽然感觉怀中的小纸人开始发热,比任何一次都要烫,就好像要燃烧起来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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