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在心里纠结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可能,迅速摇摇头。
黄驹突然想到一个人,大力的拍着木桌。
“怎么老是一惊一乍的呢?”
“李沓子。”
“他是我……不对,是李一峰的叔父,怎么可能杀人放火?”
“听我说完嘛!自从你逃婚出来,他不忍心看自己的侄子伤心,所以愿意高价把你寻找。而且,他是我的情敌,肯定从赵鲤那里听说画像,所以他去了私塾,向周征文要来,却遭到拒绝,一气之下把他杀死。”
张青吐了一口气,“胡说八道,他虽然糟蹋别人女子,但是没有干过杀人放火的事情,您想借此机会污蔑他吗?”
“好吧,我承认,不过,我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
“您没有问过无名吗?”
“他!我这几个月只见过一次。”
“他都跟我说了,在昨天起火之后,神探带着他访问朱小将,并且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原来朱小将为了还清人情,把画像的事情告诉李沓子,才会去私塾要回,结果就看见悲剧发生。”
“可是,我外甥为什么知道?”
“顽固不化的榆木脑袋。当然是先生告诉他,完全可以猜测出来,您却被蒙在鼓里。”
黄驹卫叹气道:“看来,我还是不回去了好,免得打扰两人的幸福生活。”
“窝囊。”张青想要拍桌子的时候,打到了青铜剑,强忍着手上传来的疼痛,依然保持着严肃脸,“您就不能做一回男人吗?”
“可是,我回到那个家,也会被当成嫌疑犯抓起来。”
“根据我对无名的了解,绝对不会让您被砍头,要不劫法场,要不先把您杀死。”张青说完的时候,觉得很满意就点点头。
“他怎么可能为我丢掉性命,我身上根本没有值得的东西。”
张青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回头我去问一问。”
“问出来最好。”
“先生,我听说您画的那张画像,非常苗条又漂亮,根本不像我现在这个模样。另外,画像的背面有一首诗,字形非常好看,应该不是您填写的,可以告诉我是谁吗?”
“无可奉告。”
“您是说,你您要守口如瓶吗?只要我亲自调查的话,肯定能找到,要不要来打一个赌啊!”
黄驹卫的眼珠子向上瞟了瞟,双手放在桌面,不停地弹来弹去。这样的状态,看来黄驹卫明显紧张了。
张青继续说道:“京师虽然有很多文人墨客,但是他写的行楷,如同流水一般淌过,非常的工整漂亮,根本没有人能模仿出来。”
“即使你调查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
“您说的没有错,我只是崇拜他而已,并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黄驹卫问道。
张青避开黄驹卫凝视的眼神,假装喝了一口水,“您掺和的还不够吗?”
这一句话出来,登时让黄驹卫哑口无言,忍耐着心里的冲动,不能暴露帮自己写诗的人。
“今天您来茶馆,就是为了能看见赵鲤一眼吗?”
“对。”
“为什么不跟她道别?”张青认真的问道。
“见面了就离不开了。”
“反正我不懂您们的爱情,如果喜欢,就要珍惜眼前。”张青站起来,正在摸索青铜剑,“我原本不想多管闲事。但是,您和我住在同一所宅子里面,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您还是好好跟她道别吧。”
“不用了。”
“好吧……”张青拿到青铜剑以后,突然看了一下茶杯,“萍水相逢,我现在真的比她幸福。”
黄驹卫想要站起来,总感觉有人在背后拉着,才没有跟随张青离开茶馆,望着俏影越来越远。
雨下了一会儿,进入申时,天空再一次万里无云,老百姓像热锅上的蚂蚁,只能躲避在阴凉的地方。
赵鲤原本高高兴兴的去买胭脂,碰到陌生又漂亮的少女,气呼呼的回到家里以后,趴在房间的窗台边,穿着一件薄薄的外衣,正在享受微风吹来的凉爽。
“咚咚咚”三声敲门,朱小将听到以后,在大厅门边探出脑袋,朝着前方喊道:“是谁?”
“啊,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朱小将依然露出警觉的表情,慢慢打开门,变成一条缝隙的时候,看见李沓子站在台阶上面。
朱小将问道:“李大善人,您来做什么?”
“哦,找你姨母有事商量。”李沓子把手中的礼物盒递过去,“这是洗好的衣服。”
朱小将开开心心的接过,想转过身关门,已经锁好了。
“不用谢。”
“哦,我姨母在房间里面,这就叫她出来。”
“没有关系。”李沓子舔了舔下嘴唇。
朱小将还没来得及提问,看见李沓子跑进客堂,消失的无影无踪。
过了一会儿,李沓子来到后院,多愁性感的赵鲤叭儿狗,就在敞开两扇窗户的中间。
“你是不是去找他了?”李沓子问道。
“嗯,但是没有见到。”
“不是吧!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只要走到胭脂铺门口,都会看见他坐在茶馆里面。”
“没有进入。”
“那你为什么哭了?”
“我没事,刚才来的路上,好多粒沙子飘进眼睛。”
李沓子感觉非常心疼,就从窗户放进房间里面,抱住赵鲤的后背:“这样好点了吗?”
“嗯。”
正当风吹来的时候,黄驹卫已经爬到墙外的一棵树上,正巧碰见赵鲤和李沓子搂搂抱抱,一瞬间心里拔凉,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慢慢尝到了嘴巴里面的血腥味。
就在这个时候,心里头突然咯噔起来,一股暖流冲上喉咙,不由自主地张开嘴巴,一口鲜血喷出,掉落在花花草草上面,添加了一道洪水。
黄驹卫觉得周围天旋地转,慢慢的失去意识,刺眼的阳光照进瞳孔,白光一下子闪亮,黄驹卫立马昏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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