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玺眉毛微挑:“倘若我前些日子审完了犯人,今日便一剑扎死了你,你可还会这么说?”

如果不是言喻恰巧离开了安澜城,她恐怕真会提着剑找上忠正王府来,连半句喘息的时间都不会留给他!

言喻却是成竹在胸地一笑,捏着云玺气得圆鼓鼓的脸就道:“殿下不会,也不舍得。”

云玺:“……”

这厮脸面当真是比安澜城墙还厚!

呸!

她抬起手就在言喻手背上拍了一下,道:“哼!若你日后行事,事后不肯主动告知,休怪我提刀子与你干架!”

修长的指在女子的下巴上轻轻摩挲,指腹上的薄茧扎得云玺忍不住伸手去掰他的手指:“痒啊”

言喻轻笑,正要说些什么,便听见屋外传来通传之声:“王爷,状元郎唐凌求见。”

云玺连忙推开言喻,神色慌张地问道:“他今日不是游街么?怎么这时上门来了?”

这唐凌前几日也曾来过忠正王府,都被王府的下人以“王爷衣锦还乡”的名义拒在门外今日言喻回府,就连云玺都不知晓,更何况一个忙着游街的状元郎?

“可能是想来碰碰运气。”言喻大步走到前厅,“请他到水榭喝茶。”

“是。”

云玺一慌,忙扯着言喻衣角:“我……”

言喻见她神情不对,不由笑问:“我不在京城这几日,殿下又干了什么坏事儿?”

“唔……”

也就不久前扰乱了他风风光光的游街?

还栽赃嫁祸给了好姐妹宋临深。

言喻:“……”

他哭笑不得,疑惑道:“你怎么忽然去找了唐凌的麻烦?”

“还不是想要搅黄他和临深的婚事?万一他是个心怀叵测的,临深嫁了过去,岂不是要被他连累?”云玺虽说得理直气壮,可抓着言喻衣角的手,却不自在地绞在了一起。

言喻看着他袖口的褶皱,无奈,挑眉道:“殿下何需害怕?殿下是长定皇姬,而非罪魁祸首宋临深。”

他轻笑着道:“殿下可想一块儿去见见新科状元?瞧瞧他此来是为何故?”

云玺瘪着嘴,不答。

“放心,这不是还有我帮您圆谎?”言喻将袖口从云玺手中扯出,“走吧,主人家别让客人久等。”

水榭之中,一身状元衣饰的唐凌正不安踱步,想来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事儿,这才连这么招摇的衣服都来不及换下。

他听闻有脚步声自月亮门之后传来,连忙抬头望去,却见一个袍子上绣着江南小雀儿的女孩儿快步朝水榭而来。

唐凌微诧,只觉得这女孩儿看上去面善,却怎么也想不起在何处见过这样一个面容娇艳的小姑娘了。

而他此次上门想要拜会之人,却跟在这女孩儿身后半步。

言喻是正一品的王爷,能让他走在后面的女子,放眼大盛,仅一人而已!

唐凌顿时心领神会,迈步走到二人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跪拜之礼:“臣唐凌,叩见长定殿下,殿下万安”

“免礼。”云玺瞥了他一眼,冷淡地应了句,随后便走进了水榭之中,随意一坐,便道:“看你穿着,可是今年的状元郎?”

“回殿下,正是。”

云玺眉毛一条,笑着望向言喻:“哦?那状元郎倒不妨解释一下,你为何会出现在这忠正王府之中?”

这话说得唐凌一愣,额上顿时渗了冷汗出来。

他怎么就忘了,言喻曾叮嘱过不能将他二人关系透露出去的事情了呢!

而且,还是在传闻中最是不讲道理的长定皇姬面前露了馅儿。

他揣揣不安地看着言喻,只怕言喻一个不慎,害得他人头落地。飞涨fzz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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