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既然在巡抚手中,那必然不止他一人知晓此事。如今宝玉已不在,他的同伙迟早会按耐不住,前来一探究竟。至于是否能够找到此人,那便是瞧你自己的了。”煜承如是嘱咐道。

煜承闭门三日,外人瞧来不过是求个清净。可是倘若巡抚同伙所见,必然是会心生疑虑。

时日越久,心中越为焦急。

应澜瞧过宝玉,色泽光滑,表面灰蒙,显然是才被从土里带出来不久。

依着这般来看,这块玉怕是巡抚和同伙一齐偷来的。

一张泛着淡淡清香的拜帖映入应澜眼帘,她翻看拜帖的手指忽然一顿,随即用指尖点了点这张拜帖,俚歌便是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来,托着拜帖匆忙退下。

“早些时候便听闻了应大夫名号,今日得此机会一见,是老夫之幸事。”洪亮的嗓门远远地便是响起,震的小桌上瓷盏都是轻轻晃动着。

来者正是当今名声赫赫的大将军司琪,三年前凭借一己之力对边境局势力挽狂澜,力挫羌国兵力,自此以后便被商国百姓奉为“商国猛虎大将”,成为百姓心目中镇守商国平安的象征。

司琪私下生活也是极为干净,撇去在军营里的生活,偶时回长安城便是找老友叙旧喝酒。

而他的多年老友,便是死去的巡抚。

应澜指尖轻捻,眼皮微抬,虽是客套且礼貌地一行礼,可是举止间的疏离之意不言而喻。

司琪看的明白,在距离应澜十步之遥止住脚跟,同她虚礼一遭便是直奔主题,“听闻应大夫解开吾友死因之谜,那请问应大夫是否能告知老夫,吾友此毒约莫中了几年?”

应澜缓缓抬头,冷冰冰的视线刺向司琪,毫无保留的怀疑却是看的司琪挺直了腰杆,似乎在告知应澜自己问心无愧。

“三年。”应澜兀地开口道,“司将军大退羌国叛军之时,正是巡抚大人中毒之日。若是将军想为老友找出凶手,不妨从三年前自己与羌国交战一事开始着手。”

三年前羌国突然叛变,攻破商国与羌国百年来设下的界限,直逼长安城而来。

羌国声势浩大,势头大有要推翻商国统治的意思。而在这危难之际,却是司琪挺身而出,力挽狂澜。

世人皆是记着司琪对这场叛乱的贡献,却是鲜有人知晓,在那一场平复叛乱的战役中。

贡献最大的一人,并非是司琪,而是

应澜神色一凛,杀意渐浓,那凌冽目光瞧的司琪竟是觉着脚底发麻,口干舌燥。

“将军怕不是忘记了,三年前将军为何能够力挫羌国,全是因为蛊惑了一个不过才十五岁的少年前去为您送死才得以战胜敌国。”应澜一字一句说的肃穆,语气间的讽刺与质问之意丝毫不加以掩饰。

司琪身子一颤,脚步竟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他不敢置信地瞪着面前的应澜,手指狠狠攥成拳头,捏的关节咯吱咯吱直响。

这是属于他的秘密,亦是他三年来不得不和巡抚合作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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