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渚一如既往笑得很温柔,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不像平常有些过分腼腆的样子,反而……有些揶揄的意思。
他伸手从旁边的竹架上取下长秋雁的外袍,转到他背后,给他披上,顺带抬手捏了捏他的肩膀:“这里不比你的神君殿,入夜了凉的很,你现在身子虚,别是着凉了的好。”
长秋雁浑身一阵膈应,回头就从床头抓起厮凤,带着龙眼宝石缀饰的剑鞘毫不留情敲在召渚的手背上,顿时红起一片。
长秋雁握着剑柄拔出,抬手一个漂亮的剑花,剑尖直指召渚的咽喉:“你是什么东西?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召渚”也不慌不忙的,抬起另外一只手,轻轻揉揉被打红的那只手:“啧,怎么之前没发现你这么凶的?”
长秋雁不理会,剑尖往前一探,肩膀上刚披上的衣服也随着动作落到地上,没怎么用力就只见到“召渚”脖子上划出一道肿肿的红痕,一丝丝的渗出来血。
召渚:“不是吧,上次你喝多了我没计较你冒犯我,这次反而还得寸进尺了?”
长秋雁楞了一下,不太确定:“……淮憬?”
淮憬用着召渚的皮囊,笑得眯起眼睛,只漏出来一点点黑色的眼仁,折着油灯的光,说不出来的狡黠:“听闻你受了伤,我赶了一天半的路来看你,你却是丝毫不领情……好生一个薄情负心郎。”
长秋雁头皮发麻:“停停停,你这是作甚?我与你从未有瓜葛,别整天四处败坏我的名声……何况若不是你,我何苦成这个样子?”
淮憬似乎沉默了一下,抬手作揖:“这个确实是我的过错,我这番来还得像代神君道歉。”
长秋雁收起剑立在背后:“行了行了,你这跟黄鼠狼给鸡拜年似的……”
其实这件事多半都是淮憬的功劳,他还没至于是非不分到这个地步。
淮憬弯腰捡起地上的外袍,随手抖了两下:“行了,披上吧,我来给你修修灵脉,还指望你早些把这堆破事摆平了。”
长秋雁撇撇嘴:“就你?你还会修灵脉?啧啧,别是给我修废了。”
淮憬这次没自己动手,只是把外袍递给他:“我刚探了一下你的肩井风门,啧啧,碎的倒是挺彻底,其实现在你的灵脉比较重要的部分已经修复的差不多了,只不过一些地方还有些不稳固,灵力猛的回体容易把灵脉冲破,得不偿失。”
长秋雁这下听着才觉得有几分正经:“哦?你倒是有几分厉害嘛。”
淮憬表情逐渐严肃:“以前的行当罢了,你躺床上去,我试着给你修复一二。”
长秋雁不疑有他,眼瞧着有人送上门给他解决麻烦,他可乐意的很,三两下回头把自己平平地展在床榻上,把被子都卷到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鬼老板,啧啧,你要是今个真给我修了一身灵脉,我就……”
淮憬嗤笑一声:“就怎样,给我以身相许吗?”
长秋雁翻个白眼:“改天我就给你送副牌匾过去,给你写个‘妙手回春’挂你那殿里头……”
淮憬没表情,抱着个矮凳坐在他床边,伸出手沿着他心口腰腹的几个穴位摸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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