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有些阴沉,黑压压的乌云堆积在一起,似乎要把整个天空压下来。冷风飒飒的吹打枝叶,远远望去,绵延的林海绿波荡漾,似深海浪潮般一层又一层叠起不绝,翻涌不歇。
森林里的生物已经预示到暴风雨的来临,全都不约而同的慌忙跑回自己的巢穴。就算是相遇在路上的猎物与天敌此时也放下了捕食或逃跑心里,像似看不见一样擦肩而过。
一只走路草漫无目的的走在森林里,它看到天上的比雕,带着几只比比鸟回巢穴。看到森林霸主圈圈熊,一手抱着熊宝宝,一手虚互在熊宝宝身前,为自己的孩子挡下前方的冷风与枝叶。看到平日凶恶黑鲁加伸出舌头温柔的舔着受伤的戴鲁比,用身体依偎着,鼓励着,搀扶它走着。看到阿利多斯用自己的蛛丝缠绕住背上的线球,消失在林叶间.....
它看到了太多,太多的温柔,可没有一点属于它。走路草低头看到自己与众不同的黄色皮肤,这就是导致它不被同伴接受一棵草孤独至今的罪魁祸首。自从出生的那一刻,自己就是另类的,它没有朋友,就像一个幽灵一样被同类无视,没有关怀,没有亲近,它能感受到的,只有冷漠与排斥,所以它走了,离开同类的居所,一棵草在森林里流浪。
因为与众不同的黄色皮肤,它无法像其他同类那样随意扎根,与草和树叶融为一体,在这片荫绿的森林里,它那黄色的皮肤是多么显眼,所有的生物都能一眼就看到它,危险无处不在,与死神擦肩也是常有的事,靠着十二分的谨慎与一点点的小运气,它活到现在。
走路草抬头,透过繁密的枝叶可以看到零星的阴暗,它知道,暴风雨要来了,大部分的精灵都赶着回家,唯有不怕风雨的它能悠闲的漫步在外面,这是它一年中为数不多能正大光明行走在外面的时间。
悄悄的,一滴水滴到走路草头顶的叶子上,它顿了顿,雨来了。
“沙沙沙.....”
先是蒙蒙细雨,慢慢变大,最后大雨倾盆,像水库放闸,急雨如丝线连串的下,鲜嫩的纸条早已颓然的低下头,唯有粗壮的树杆依旧挺立着,雨水从树叶上滑落滴到地上,浸湿了厚厚的枯枝与败叶,顺着地势流到低洼出,汇聚成一口口的小水潭。
走路草突然有些开心,它听到了雨的音乐声,滴到石头上是咚哒,滴到水上是啵叽,滴到叶子上市叮咛,滴到泥土上是嗦沙.....
没有天敌,没有危险,没有用异样眼光看它的同类,只有自己一棵草,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孤身寂寥。它的好心情来的快,去的也快。
一棵草在外,开始时还是自由,可到最后总会寂寞,时间短的称旅行,时间长了叫流浪。
可就算回去,它们会接受自己吗?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走路草一步一步走着踩在因雨水冲刷变成淤泥的地上,留下两排清晰可见的脚印,但马上就被后面的雨水淹没。
恍惚间,它抬眼望去,在朦朦胧胧的雨雾世界里,有一撮火光摇曳。
雨里怎么会有火在燃烧?
它有些疑惑,神差鬼使的,走路竟迈步缓缓向火光处走去。
雨声婆娑,一束篝火燃烧,赠予世界一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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