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翠阁这个词在芙蓉楼是出现频率极高的一个名词。芙蓉楼的规模在青溪河能排到前十。倚翠阁呢,当然就是青溪河青`楼界当之无愧的翘楚了。这个风月会所是青溪河规格最高规模最大影响最深远的业界龙头。说白了,芙蓉楼这样的青`楼楚`馆正在使用的各种营销手段基本都是倚翠阁玩儿剩下的。倚翠阁接待的客人规格之高,在青溪河也是罕见。而且在这里我碰到了应该是天家的人的“世明”,这倚翠阁是不是有可能是国有控股啊,要不然怎么会在青溪河这样乌烟瘴气的地方做的这么强这么大?倚翠阁有一个长袖善舞极通人事的妈妈,看来应该正是眼前这位。

“边姐姐。”我闷闷的叫了一声。

她掩嘴轻笑,又拉了拉我的手。

“把我都叫年轻了,我的年纪,做你娘足矣。”

我笑不出来,只得一本正经的拍马屁道。

“你看上去顶多二十三四岁。”

她索性笑出了声,这一串银铃一般的笑声真真的不像一个年近三十的女人。

“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1

我脑中晃动着这一句诗,不禁吟出了声。

她容色一凛,不再浅笑,拿起桌子上的紫藤茶壶泻了两盏茶水。她端起一杯轻轻的啜饮。

“娘子可是对面芙蓉楼正在寻着的苏姑娘?”

我看向她没有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

“苏姑娘文采斐然,他日定锥立囊中,何故想不开呢?”

我眼中闪过不到一秒的凄惶,笑笑接道:“锥立囊中又如何,也不过是这青溪河上男人们的玩物而已。”

边氏默然,也许是在物伤其类吧。

“我可遣人送苏姑娘回去,向芙蓉楼的叶嬷嬷解释一番,也好替姑娘担待两分。”

想必她也是知道这青溪河死契的姑娘逃跑的下场有多惨才有此一说。

“姑娘夜半游园,不慎落入河中也是有的。”她美丽的凤眼眼波流转。

我自是承她的情,虽然老天爷给我抛这样的大招让我陷入这种痛苦不堪的境地,但是我不会再寻死,既然我冥冥中在这个时空再遇到“世明”那必定是有什么因缘际会在其中,只是我想不透罢了。既然让我又遇到了他,我是决然不会放弃再次能站在他身边的机会的!

心意已定,便不再彷徨。我谢过边氏一番,和她攀谈起来。

边氏二十有九,也是很小的年纪就在这青溪河上讨生活的可怜人。她虽然不是顶顶美貌,但是嗓音美妙无比,想来定是以此在青溪河享有盛名过,不知是怎样的境遇竟成了这青溪河最大楚`馆的当家人。而且她一手擒拿的功夫很是了得,虽然耍的不显山露水,但是怎能瞒得过我这个昔日的小捕快呢。这一切肯定和“世明”有关,我有强烈的预感。聊天之间,我几次想把话题引向“世明”身上,都让边氏轻巧的引开了。我虽然牵挂丹阳,却也真的不想再回到芙蓉楼了,而且我这次的逃跑虽然纯属意外,但是回到芙蓉楼肯定没有什么好下场。要知道这青`楼八大忌首当其冲的就是逃。这几个月芙蓉楼老`鸨`子在培训企业文化的时候几乎每天都不忘记给我们现身说法,讲述那些逃跑的女子和男`奴的下场极度悲惨的不得不说的故事。

“边姐姐,”我面露愁色道,“我这番回到芙蓉楼,即使有姐姐回护怕也是生死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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