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阴定睛一看,杨鏖嘴唇发白,衣物也凝结些许白霜,浑身更是忍不住颤栗。
杨鏖没有柳天阴那样浑厚磅礴的内力,不能抵御天阴掌的寒气,尤其是在毫不设防的情况下。他的外家横练功夫的确让柳天阴的攻击造成的伤害降低许多。
但是主修外家功夫的人对归属于内力的寒气,并不能也有效地阻挡。
急忙把杨鏖从地上拖起来,先封住杨鏖周身大穴,避免自己的寒气在杨鏖的身体里肆虐。
柳天阴的寒气不仅仅是自身修炼得来的,寒潭也给予他丰富的馈赠,致使他寒气的威力远远超出同一阶层的人,一流高手都未必受得住,更别说杨鏖这样的二流高手。
猛提内力,这一次不是攻击,而是要把杨鏖体内的阴冷寒气逼出。
柳天阴单纯地将内力输送到杨鏖的心脉,顺着心脉涌向全身。远处看来,只见杨鏖身上不断冒着白气,衣物也湿润起来。
经过许久,柳天阴方才收功。而杨鏖仍旧昏迷不醒。剩下的只需要等,杨鏖只是因为自己的内力也含有丝丝寒气,所以暂时不能活动。时间到了,自然也就好了。
悠然转醒,杨鏖第一时间挣扎地跪在柳天阴面前:“你赢了,往后洒家任凭你发落。”
成王败寇,杨鏖十分清楚并且遵循这个道理。既然输了,就要服从胜利者的命令,失败者是没有资格提出要求的。
因为你能服从胜利者的命令,这证明胜利者并没有击杀你,这就是原因。在杨鏖心中,他的命已经不属于他了。
这就是一个纯粹的武者,或者说一个活得纯粹的人。杨鏖的一生都在追逐自己,他遵守自己定下的规则,不会有丝毫违反。可是对世俗的规矩却嗤之以鼻,那在他看来是无用的,也是毫不必要的。
他永远只是个武者,一个想成为英雄的武者。
柳天阴很敬佩这种人,他们有勇气去行动,为了自己。天底下,这种人越来越稀少。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
柳天阴不会像应付毕精那样应付杨鏖,因为毕精聪明,他清楚自己说话的隐意。而他若是在明面上拒绝杨鏖,那杨鏖会做出什么来柳天阴就不知道了。
“杨教头,我是为皇室效力的,今后我们都得为皇室效力啊!”
其实杨鏖也不傻,他不过更喜欢直白些。在如此的情境下,柳天阴的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
“杨鏖愿同大人一起为皇室效力。”
柳天阴把杨鏖扶起来,往后杨鏖就算是他的人,自然是要恩威并施。威已经打出去,那恩肯定也要出现。
“杨鏖啊,”柳天阴即刻改口,他明白这是拉近距离的好时机,再喊杨教头关系肯定生疏,“现在当务之急是打下这座匪巢,这匪巢不铲去,定会为祸一方。”
“洒家愿做先锋,取贼子首级赠予大人。”
“莫要着急,现在我只需要你这样做……”
在听完柳天阴的话后,杨鏖很是不解,不过服从命令才是他应该做的。
“是。”
说完,杨鏖就快步走出丛林,骑上武房主事的那匹马,拿起自己的两把板斧,再点百八十个人,就冲到四仙寨前叫阵。
“孙子,昨天被你暗算跑了,今天洒家又来,你可敢应战?”
寨墙之上,一个眼里透露阴险的人偷偷走下寨墙,前往谭池峰被关押的小屋。
就在房屋外,他怕谭池峰看清他是谁,悄声说到:“三寨主,昨天那个大汉又在门前叫嚣,还骂您是孙子,我害怕您怒起来,特意通知您一声,可千万不要出去应战啊。被他看轻也就看轻了,还是命更重要。”
“什么话,难道我还会怕了那个糙大汉不成!”
“可昨天……”这半句说完,那人立马跑开,钻入一旁的杂草丛里,匍匐观察。
房屋里的谭池峰本就憋着一股子怨气,经他这么一激,心里越发恼火,两个眼睛瞪得好比铜铃,披散的头发被他肆意甩开。
“哇呀呀呀呀呀!你个腌臜泼才,敢在我面前叫阵,真当我杀不了你吗!”
谭池峰一拳头把木门击碎,碎屑四处纷飞。冲到忠义堂,趁着自己的大哥他们已经跑到寨墙,谭池峰取来自己的大刀,也点五六十个自己的亲信,骑着马冲杀到寨门前。勒令守门人把寨门打开,他非要与杨鏖斗个你死我活。
赵卜成在寨墙上看到这一幕,心里也是火冒三丈,怎奈何谭池峰已杀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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