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自许安慰,兵权交了便交了罢,他们庸家终归是没有愧对先帝,剩下的那些事同他无关也好。

他是这样想的,可当他一脚跨进翊坤宫,惊的宫中的宫女朝他跪了一地时,他才眉头紧皱,事觉不对。

“郡主呢?”

离他最近的一个宫女颤颤巍巍的指了指殿宇的后面。

他一身盔甲风尘仆仆,没有人能够体会到他当时的愤怒。

入宫是不许带兵器短刀的,皇后刚进宫时便看到他冷冷的掐死了一个宫女,春香脸涨的通红,嘴里不断的求饶。

询问下才得知,庸将军刚推开那门的时候春香正坐在郡主旁拿自己大红色的胭脂在庸饶的脸上画着乌龟。

她或许是想等她醒来时出丑能博皇后一笑,可她没有等到庸饶清醒,没有等到皇后,却等来了要自己命的阎王爷。

庸陆抱着庸饶冷冷的出了皇宫,皇后没有让任何人拦他们。

他带着她不远万里来到了烨城,为她请先生,教她习武,他从未打过她,更鲜少同她争吵。

刚开始是小心翼翼的照顾她,怕她忆起那些不愉快的事。

后来却发现她将皇宫里五年内发生的事情闭口不谈,脸上也从未有过忧愁,每日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在烨城里混了个小霸王的头衔。

有次被周知县的小儿子当街调戏,他知道后提了自己的佩剑便想去教训一下那个臭小子。

可转头便听到周玉被人掳去打成了重伤,小半年没有下过床。

他还去看过周玉,本想要个说法,却瞧他全身上下没一处好地儿,有些心惊,觉得此人下手也有些太狠了。

再后来若非松山告诉他缘由,他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周玉是被庸饶打的。

其实认真想想便明白了,她被迫在皇宫里快速成长的五年就如同他每日心提在嗓子眼上在刀剑无眼的战场上发狠的五年。

她比同龄的孩子更会隐忍和冷漠,比同龄的孩子更聪明,更会算计,甚至还有些记仇。

她藏的有点好,为了不让他担心,常常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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