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县令背过身去的时候,暗自拂袖擦了擦额头,军营的事他多少有点耳目,他整天沉醉于女色之中,底下的人被放纵的什么个样儿,他可是清楚的很,回头要是被……
“周县令是游手好闲惯了,连军营都找不到地方了么?”陆明玉瞅着周县令带他们绕来绕去,浑然当成猴子戏耍一样的举动,情不自禁的开口。
宇文易轩拧着一双浓眉,目光聚在前面那人身上,周县令大汗淋漓,被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殿下,下官不敢,下官断不会有这样的心思啊,殿下明鉴!”说完,头砰砰的磕在地上。
陆明玉冷眼瞧着周县令,刚才他做的那些举动,她全然看在了眼里,这儿随便一个都是他底下的人,他一个眼神,那些人不都知道怎么办了吗。
宇文易轩也敏锐的捕捉到这些痕迹,对着陆明玉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易打草惊蛇,沉声说:“周县令要是嫌官做的太长,本王不介意现在就找人……”
“殿下!”周县令抬头,急忙打断了他的话,“下官还未为国家社稷做出贡献,怎敢退居山甲,望殿下不要拿下官开玩笑。”
“周县令的诚意本王似乎看不见。”
周县令头顶冒汗,那顶乌纱帽在脑袋上越发沉重起来,心里想着自己手下的人应该赶过去知会了,自己也不在拖延时间。
麻利的从地上站起来,顶着汗涔涔的脑袋,做了请的手势。
宇文易轩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背着手接了他的诚意。
周县令看着业王的背影,心里直勾勾的想,看来这业王并不是个好糊弄的!
少了周县令的故意带路,这军营很快就到了,似乎是着脚的时间,那门口的侍卫竟然在业王的眼皮子底下进去通报,这会儿里面已经传来士兵们的操练声。
这一群废物,都找人通报了,还这么上不了台面!周县令皱着眉头心里骂着,却被一声嗤笑,将思绪吸引了过去。
“周县令这就是你口中所说?”陆明玉噙着一双戏谑的眼神儿,周县令咕噜一声,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所有的解释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殿下……”
“周县令某些话还是留着最后与本王说吧。”宇文易轩抬手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打脸打的太快,本王都替你疼。”
“呵。”陆明玉好笑的瞥了眼跟跳梁小丑一样的周县令,不急不缓的跟着宇文轩易身后。
纵然是得了通报,那些军营中的士兵也三三两两的站着,就连那士气都是浑浑噩噩的。
堂堂保家卫国的三尺男儿,竟然是这些模样,任谁看了,心头都兀自难平。
陆明玉一介女流,因着上辈子的事情,多少看见这些将士们这幅模样,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一时间这底下的暗流竟是那么的冷冽。周县令尚得知其中的关键,梗起脖子来,对着身侧,似乎是军中最大的长官使了下眼色。
那名长官也是后知后觉的想明白些个头道,佯装出呵斥的模样,说道:“今天没吃饱饭吗,个个有气无力的?”
底下的士兵们反而没有重鼓士气,只将他说的话当个屁放了,这名长官平日里私底下没少仗着自己的职务,来赌博的时候,故意赖账,威信早就立不起来了。
场面一时有些尬,他侧眸看着周县令,无奈的耸了耸肩,对于士兵们这副模样,他也是无奈了。
“殿下?”陆明玉往前迈了一步,贴着宇文轩易的身子,小声唤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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