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低沉声音在我的耳边缓缓响了起来。
“……”
我躲闪不及的抬起头，正对上了那双请冷却漂亮的眼睛，为了照顾孩子而剪短的头发因为长时间没有打理，正凌乱的遮掩着我怔然的视线。
可是，哪怕只是模糊的一眼，我还是认出了面前的这个人。
苏黎世。
那个我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见面的男人，就这么器宇轩昂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小心……”
那一瞬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似乎从苏黎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有诡异的亮光一闪而过，等我再仔细去看的时候，却发现那双眼睛里面除了陌生和清冷，再没有了其他的情绪。
我被动的被苏黎世扶了起来，在他松手的那一瞬间，不着痕迹的动了动刚刚被他碰过的手臂，呼吸发紧的僵站在原地，好半天，才吐出了一句话。
“谢谢……”
我不知道在这样的狼狈重逢时，我该说些什么，或许沉默才是最好的方式。
那个我曾经满腔热血，想要和他共赴余生的人，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用着一种全然陌生的眼神看着我，客气疏离，面带同情。
我依旧清楚地记得五年前，在机场的安检口，他一边跟保安纠缠一边冲上来质问我为什么分手的时候，他脸上那种绝望和受伤的眼神。
——苏黎世，跟你在一起我能得到什么？住在简陋的出租屋里面，穿着便宜劣质的衣服，吃着那些根本不够新鲜的食物，每天因为生活的负担而压抑得连喘息都成为奢侈？
——苏黎世，别再纠缠了，别让我连对你一点好的回忆都没有！
曾经所说过的话历历在目，如今身份调转，他高高在上，而我低入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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