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

“景将军已故意犯下军纪,自降为校尉。”汉子禀道,“其他几位将领也陆续敛了势,陈参将告病休养,李郎将返乡祭祖。”

“可有人提出疑议?”

汉子摇头:“不曾,大家皆道完全遵从殿下指令,相信您这么做,绝对是有原因的。”

阖上书,她沉默一瞬,道:“空淮,你随我多久了?”

“从您自战场将卑职救回,三年零五个月。”提及此,汉子的嗓子有些低哑。

暨南之战,虽说最终攻下了邻近的一个小国,但西兖同样死伤惨重,若非三公主率领凌云军及时增援,巧用计谋、排兵布阵,五十几万大军,大概只能剩下个零头。

“竟过去这么久了。”她讥讽的勾了下唇,眸光坚定,“给朝中传讯息,从现在起,暗中力捧炎王,但凡是皇兄的人,避而不争。”

站得越高,才能摔得越重。

这回,她要尽快让父皇看到墨炎的野心,将他早些推向不复之境。

“是。”

空淮离开不足半刻,一只白头信鸽扑腾着翅膀落至窗台。

她一见,沉了神色。

展开密信,仅有“槿儿”两字,细长的瘦金体。

不由叹喟,可真巧啊,刚说起,人便到了。

也好,她正等着今生与皇兄的,第一次交锋。

月光朦胧,像隔了层薄雾,洒落满地冷清。

夜色下,一匹马疾驰狂奔,半个时辰后来到城郊一处别庄。

此地静谧荒凉,院墙外杂草丛生,庄内并未透出光亮,似乎无人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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