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二人这般亲昵,彦祁玉笑得妖娆,细长的媚眼一挑,看了一眼暮墨卿带门出去,迎头遇上端了衣物的两个丫鬟,将她们挡在门前声线妖娆:“二位姑娘此刻进去便是坏了他人好事了”。看着嬿归蝉止不解,笑笑道:“傻丫头,一会再进去吧,你们公主有督主照顾着”。说完挥襟远去只留下空中一股异香。

暮墨卿一边包扎一边低语喃喃道:“彦祁玉的药天下一绝,定不会让你留下伤疤”。

那药敷上剧痛无比,衣服已被汗水浸透半片,路晼晚费力的从暮墨卿怀里起身,看着他,声音沙哑道:“暮墨卿,谢谢你救了我的性命”,转念又想起什么鼻翼一颤又流起眼泪。

她自从嫁进这九千岁府就一直将他视为危险之物,就连今日泼那歹人的东西也是她一早就备下的辣椒水,准备随时对付暮墨卿。

可这个天下人闻之变色的残暴狠厉九千岁却多次帮她,她是个念情的人,别人对她好她会念一辈子,更何况是这救命之恩。

暮墨卿见她委屈神色竟有一阵心疼,温和问道:“怎么又哭了,可是伤口疼的受不住了”?

路晼晚红着眼眶摇摇头,嘴唇微动似是要说什么又抽泣着说不出来,暮墨卿看着她:“那便别说话了,歇息一会”,说着向她张开翅膀臂膀,点头示意,路晼晚顾不得体面忌讳,一头扎进怀中,额头贴着那踏实的胸膛嘤嘤的哭了出来,释放所有委屈和恐惧。

暮墨卿任她一脸粘稠抹在自己胸前,亲昵的抚着她头发玩笑道:“公主不要再哭了,被人听了,旁人会以为驸马无能,惹的公主深夜在床上哭泣”。路晼晚听了破涕而笑,许是伤口不疼了便擦着泪水呜呜道:“原本就是如此嘛”。

暮墨卿听着她还有心拌嘴,心下也不那么紧绷了:“路晼晚,你可能是这大虞开国以来鼻涕最多得公主了”。

路晼晚许是哭够了,从他怀里出来看着暮墨卿郑重其事的说:“我自小就怕鬼,这屋子刚死了人,我是断断不会在这住了,你可否给我换一间屋子”?

“自然”,暮墨卿看了她一眼,只裹着一袭胸衣,实在不妥,唤了丫鬟进来为她更衣。

路晼晚并不记得那晚来过暮墨卿书房内室的卧房,来到此地,看着虽比自己那间小了一些,但物品俱全且比那便精致些,感觉这边才是女子该用的卧房,不想着暮墨卿表面威风凛凛内心这般小女儿心态,“这是你的卧房”?“现下正被公主嫌弃的那间才是本督的卧房,这边只是平日休憩之地”,暮墨卿说。“哦,那我岂不是又要侵占你一间房”?路晼晚不好意思道。

“公主错了,是你我同用这一间房,何来侵占”?

“同用?偌大的九千岁府难道就两间卧房”?路晼晚满脸拒绝。

“偌大的九千岁府就我一人居住,又无亲眷也无亲戚来往,要那么多卧房作什么”,暮墨卿说,“公主若不想与我同住,可以去与嬿归蝉止同住,只是今日那死人明摆着是冲着公主来的,不知下半夜是否有同党继续刺杀,再不然楚天阔那里也行”。

“就这吧就这吧,不换了”,听着暮墨卿又开始胡说,路晼晚羞恼的打断他。想着与一个生的好看的活人同居一室,总比跟一个死相难看的鬼魂睡在一起,便妥协了,

“那你睡榻下”

“本督从来不睡榻下只睡榻上”

“那分被而眠”/“只这一床”

“九千岁府如此显赫....”/“便是显赫,也只有这一床”暮墨卿斩钉截铁。

“男女授受不亲,睡在一起有失体统”!

“公主怕是失心疯了,你我已成亲数月,夫妻同衾共枕何如何失了体统”?

“那我睡地上”说着路晼晚起身,却被暮墨卿一把拉住,见她执意要去,才停下玩笑。

“今日之事非同小可,若对方决心除你,便会再次行刺,只有与本督同住才可保你周全,所以公主就委屈几日,这几日本督会派彦祁玉随身保护你,你放心便是。”

“彦祁玉”?

“你未知人姓甚名谁就那般调侃”?

“我只是觉得他生的好看,夸一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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