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挂在夜空的星星不知疲倦地闪耀着,皎洁的月色透过窗户泻进了房子里。

安琪借着微弱的火光在客厅里翻找着什么,最后才在一个不起眼的小柜子里找到一把剪刀。

她稳稳地捏在手中,提着蜡烛轻手轻脚地回自己房间了。

夜已深,她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刚好可以起来裁剪些布料练练手。

为了不吵到莉莉,安琪还刻意放慢了动作。

欧洲的烛台大多是用银、铜所制成的,重量不轻,起码有个两、三斤,短短一段距离,她的手就微微泛着酸。

安琪下楼的时候特意留着一个小口,木门没有被关上,昏黄的亮光从缝隙里渗了出来。

她轻巧地侧身钻过门缝,进入了房间,没等她掩上门。

一眼望到底的卧室突然凭空多了个人!

他一袭黑衣,像是隐藏在角落的一片阴影。

安琪吓得一激灵,慌得就要把手里的东西尽数扔出去。

忽然,那人转过身来,露出了那双多情得连面具都掩盖不住的眉眼,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挑,颇有几分勾人的意味。

她愣了几秒,才勉强收回了伸了大半的手。

男人没有规矩地坐在椅子上,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着。

黑色外衣半敞开,里面紧身衣料下,匀称健硕的腰身曲线一览无余。

他随意的翘起长腿,姿势要多放荡不羁就有多放荡不羁。

不说的,还以为是哪个风流翩翩的贵公子。

丝毫没有流露出上次被她控制后愤怒屈辱的情绪。

仿佛前几天在安琪照着镜子时像鬼一样冒出来,心狠手辣地用刀尖抵着她腰间的是别人一样。

安琪短暂的疑惑过后便是无语。

这人能不能不要每次出现都要吓到她?

反正强大的异能是她的护身符,安琪不怕男人会对她怎么样。

安琪轻轻掩上门,专门绕过了他,不慌不忙地在桌子上放好了剪刀和烛台。

对男人的到来无声地表示不满。

男人倒也不生气,还熟稔地开了口,“几天没见,有没有想我啊?”

他神情懒散的交叠着双手,头微微仰着,随意地枕在了椅背上。

音量不高,尾音被刻意拖长,语气撩人,像是在跟情人说着缠绵悱恻的贴心话。

又来了。

沐浴在柔和火光里的安琪皱起了眉头,饶是她脾气再怎么好,也忍不住用气音恨恨地怼上一句,“A,是不是头发长出来了,还想再修剪一次呢。”

男人玩味的笑容瞬间被僵住,连带着身体也卡顿了一会。

安琪弯着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头顶,不知道为什么,他顿时感觉自己的头凉飕飕的。

“你真会开玩笑。”

他佯装轻松地回一句,却下意识地扯了扯自己的帽子。

安琪看着他的反应,心里畅快了不少。

她不想跟他绕圈子,随手披上一件羊绒外衣后,直截了当地问他,“所以你是查到那个人是谁了么?”

男人的脸上依旧挂着吊儿郎当的微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把弄着一把匕首,对上安琪期冀的目光,云淡风轻地从薄唇里吐出两个字,“没有。”

空气静止了几秒。

安琪反射弧有点长,被噎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那你该不会是没事做才来找我的吧。”

实在是对他的行为感到不解,安琪的声音拔高了许多,反应过来后,才勉强压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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