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采芙的意图,陈妈妈语气冷冰冰,“你叫大姑娘也没用,夫人让奴婢过来服侍大姑娘的。”
服侍,要命还差不多?
采芙拔腿,想去通知屋子里正在睡觉的大姑娘,完了啊,陈妈妈来了。
可身形才稍动,陈妈妈摸出一把戒尺便抽了过来,“好好站着!再加半个时辰!”
戒尺打在身上火辣辣的,采芙瞪着陈妈妈,眼里含着两包泪。
陈妈妈两手捧着戒尺,保持着身形,一步一步走到房间里头。
屋子里是沈云澜正在休息。
她的神魂在穿越过来之时受了损伤,除了吃喝,在这植物气息丰沛的地方好好睡一觉,也能温养一二。
陈妈妈进来,眉头登时倒竖,这都几点钟了,大姑娘还在睡觉!她不客气的拿着戒尺,猛地抽了下去。
末世多少年的经验,沈云澜便是睡着之时也会留一丝警觉在外,陈妈妈几乎是刚踏进来她就醒了,戒尺打下来的瞬间她猛地睁眼,抬手挡住。
“陈妈妈有何贵干?”她垂下眼,挡住一片精光,带着几分慵懒反问。
陈妈妈试了试,没能抽回戒尺。
近距离看着沈云澜,她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大姑娘果真是跟以前完全不同了,瞧这妖孽的样子!前些时候在老夫人和夫人面前的害怕,都是装的!
咬紧了后槽牙,陈妈妈语调平板,“大姑娘,都几时了还未睡醒?若叫人知道,定会笑话我们沈家如此没教养!”
“谁知道?”沈云澜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若是有人知道,一定是你说出去了。”
陈妈妈被反将一军,无言以对。果然现在的沈云澜更是跟以前完全不同了!时日越久,她的本事越大了!
她木着脸又抽了抽戒尺。
“你想打我?”沈云澜见她用劲儿,立刻松手。
猝不及防的,陈妈妈往后退了两步,好不容易才扶着桌子站稳。
沈云澜已经起身,弯了弯唇角,“妈妈一大把年纪了,走路可要小心一些。”
陈妈妈又咬紧了后槽牙,“大姑娘,老夫人和夫人之前商议好了,说是再给您这里加派人手,也好提醒您日常礼仪,督促针线女红。奴婢侥幸得老夫人和夫人信任,特来过来。”
原来如此。
沈云澜几乎瞬间明白了陈妈妈有恃无恐过来的底气,老夫人的确说过这话,即便是她对陈妈妈不满找到了祖母那里,此事也多半不容反悔。
心中明白,她便对陈妈妈微微一笑,“多谢母亲,母亲安排的实在是好。”
陈妈妈对她已经有了防备,只觉这笑容里都是阴险和狡诈,板着脸道,“既然如此,大姑娘就从行走坐卧开始改吧。”
行走坐卧,古代高门大户自有一套规矩。
可也因为这规矩太折磨人,所以在自己府上多半心照不宣,应付了事,只有出门在外的大场面才用得着。
而陈妈妈一来便教她这个,显然是下马威了。
沈云澜低笑了声,没了旁人在,她懒得装,锋利的气势便从周身丝丝缕缕的透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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