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陶疯子的回答却掷地有声,“不会,但凡有神农玉佩之人,就不可能被人从手中抢走。至于是被人送的,那也算。”

他看着沈云澜,眼底多了前所未有的郑重,“能得人相送神农玉佩,便表明此人定有过人之处。大师姐,即便是这神农玉佩是旁人送您的,您也担得起。”

沈云澜被他的郑重感染,点了点头,“好。青囊医经我会妥善保管。”

陶疯子由衷的松了口气,嘴里默念道,“我们陶家是神农一族给的体面,特允诺陶家后人能称师兄师姐,又岂能辜负这份信任?如今我也算是不辱使命,即便是就地蹬腿闭眼,也能给祖宗交差了。”

沈云澜连忙道,“你可千万不能死。”

她能应承下要当大师姐,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在了神农玉佩的份儿上,另外一部分则是陶疯子。

若是没了陶疯子,叫她管着陶康那小傻子,那还不得轮到她疯了?

陶疯子说罢又喜气洋洋,“我只是开玩笑的,刚刚找到大师姐,又怎么舍得死?说起来,大师姐今日怎么有空,特意来了一趟?”

“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有银子么?”她清了清嗓子,“改日我再给你带来个人参,算是提前拿钱,我的信誉你应该放心。”

陶疯子一听她说带个人参跟带个白菜萝卜似的就觉得心跳加速,他连忙道,“大师姐,您就莫折我的寿了。您刚刚的那人参都不知值多少银子了,若是再送来,我还怎么面对列祖列宗。大师姐,您等等,我给您个印章。”

一方白玉印鉴被陶疯子捧着过来,“大师姐,这是陶家在各个银楼留下的凭证,只要有这方印章,您需要多少银子,可以随意支取。”

这枚白玉印鉴不过手指头粗细,瞧着貌不惊人,倒是如此厉害。

如此贵重,沈云澜纵然是大师姐也不好收下。

然而陶疯子此人很有几分执拗,“大师姐,陶家医馆本来就是为了神农一族开的,莫说只是银钱,您有神农玉佩,能号令陶家满门。您收着吧,再说本来就是给您的。”

在陶疯子身上,沈云澜充分的感受到了什么叫盛情难却,什么叫死缠烂打。

一方白玉印鉴,竟是不要还不行。

她带兵打仗没得说,可为了一方白玉印鉴反复推辞,却不擅长。

索性收下,日后再从其他地方找补也就是了。

陶疯子更开心了,甚至张罗着要带她去陶家认门,还要叫陶家人都来相认行礼。

“罢了。”沈云澜看看天色,“从出来的时候不宜太久,还得回去。”

“哦哦。”陶疯子应了声方才恍然,“敢问大师姐姓甚名甚,之前一直未曾问,十分遗憾。”

“我是沈云澜,家住东平伯府。”都认了师姐弟了,沈云澜也没藏着掖着,“你若有事,叫人去东平伯府联络我。”

陶疯子认认真真的记下。

医馆的琐事任由陶疯子去处理,沈云澜叫人找到了采芙,主仆二人预备回去。

采芙都快急疯了,“大姑娘,怎么眨眼间的功夫您就不见了?您怎么进去了?您受伤了没有?”

小丫鬟上下嘴唇翻飞,声如脆珠,沈云澜失笑,“我没有,我好的很。走吧,咱们回去。”

今日采芙受了惊,老老实实的点头,半道上才想起来问了句,“大姑娘,您不是卖人参吗?银子卖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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