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仍有一丝疑问,“娘,您断定陈台谏生事和沈云澜有关?”
“十有八九。”马夫人道,“否则文臣武将一贯泾渭分明,你爹在朝中素有战功,陈台谏轻易不会得罪。”
柿子,都是捡软的捏。
若非有前因,陈台谏不会无缘无故上书弹劾,联想到今日,马夫人唯一想到的可能便是,迁怒。
听娘这么说,马玉姣也信了八分。
她咬牙切齿,“好她个沈云澜,好他个陈台谏,动不得国公府,就拿咱们府上开刀!编出来这种莫须有的罪名,也不怕丧尽天良!”
“爹,您得去皇上面前和那姓陈的对峙!”马玉姣建议,“你若闷着不吭声,他陈台谏还当您好欺负。”
“我现在就回去,这些祸事是沈云澜一个人惹出来的,她不是有本事么,去找乐太子!去找国公府!否则我饶不了她!”马玉姣话音落地即刻转身。
这次,她要和沈云澜拼了!
然而还未迈步,马夫人忽然伸手拉住她,“玉姣,莫冲动。就算你去找了沈云澜又能如何?”
“不如何。”马玉姣道,“她得罪了陈台谏的女儿,便让她去给陈婉儿赔礼道歉,给陈台谏赔礼道歉!”
马夫人一声长叹,“玉姣,你啊。你从前也对付过沈云澜,可是有用吗?反倒是次次被她反击,丝毫不占上风。”
马玉姣紧紧抿着唇,娘说的是事实,她非但没有占据上风,甚至还让爹出手都没能奈何她分毫。
“小贱人!”马玉姣从嗓子中挤出一句,她恨得眼睛都红了,从前若能果断半分,如今也不至于处处说受制。
马夫人反问,“玉姣,你骂她有用吗?你年龄虽长,可这心思怎么愈发迟钝?甚至还不如雨晴!”
“我再问你,你可知雨晴为什么会受伤?”
马玉姣原本无心回答这些问题,可见娘面色严厉,只得讪讪开口,“我听说是在长公主的宴席上。长公主那性子,雨晴没准儿是得罪她了……”
“玉姣,你怎么当娘的!”马夫人扬声怒道,“你竟然不知,是雨晴自己甘愿被长公主打的,你想想,雨晴是为了什么!她是为了找长公主当靠山!若是你这当娘的靠得住,雨晴又怎么会这般为自己谋划?”
“玉姣啊玉姣,你身为镇边将军之女,嫁给已经有了妻室的沈德春当平妻,已经把我和你爹的脸面丢过一回了!可是你这般糊涂,嫁入伯公府这么多年,竟然还把持不了伯公府的中馈!”
“若非是你不作为,沈老夫人又怎么敢轻易开口给雨晴定亲!是你逼的雨晴不得不自己想办法,你是不是糊涂!”
马夫人恨铁不成钢,“如今竟然还想着让沈云澜去给陈婉儿道歉,道歉若是有用,陈台谏会对你爹出如此狠招?”
“既然已经结仇,便别想着善终。”马夫人面色阴沉,“让你爹进宫跟皇上解释,这是一定的。陈台谏那厢抓不住具体把柄,皇上也不会过于苛责你爹。”
“倒是沈云澜,你想好了没有,到底怎么处置?”
被娘骂了这么一通,马玉姣面皮发烧,狠了狠心道,“娘,我也想处置她,可是那小贱人本事非凡,我也不知如何是好。”
“她是陶神医的大师姐,如今又认识乐太子。”马玉姣涩然开口,“您说我不为雨晴着想,这便是偏颇了。只是为今之计,我也着实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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