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已有大臣站出来求情太后也强忍着心中的惊慌,她和纪国公同出一脉多年来前朝后宫相互应和若是纪国公倒了,她就算是太后,将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了。
她在英嬷嬷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再次向楚修寒求情道:
“皇上你从小到大纪国公是如何对你,难道都不记得了吗?这么多年的情分难道就几句似是而非的挑拨就被磨灭了?还请皇上明查秋毫还纪国公一个清白。”
“请皇上明查还纪国公清白!”
一个又一个的大臣跪下来为纪国公求情可每跪一个楚修寒的脸色就阴沉一分直到殿内近半数朝臣都为其求情楚修寒发出一声冷笑。
“朕竟然不知,纪国公的威望已经如此之高,看这大殿之上竟然有一半的朝臣为你求情。”
陆无双也看着这一幕眼底露出一抹幽光一手摩挲着手腕上的镯子嘴角的讥诮都掩盖不住。
纪国公的势力果然庞大从前不过一介侯府至少先帝在位时权势远远不够。可在楚修寒登基后施恩成了国公府,凭借着太后娘家,当今皇帝的亲舅舅不到十年便有如此大的影响力。
楚修寒还未说怎么处置他就已经有了这么多人求情更别说没来参加宫宴的,若他真有取代之心,并非不能成事。
纪国公在大臣们为他求情时,身体已冰凉一片,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
虽说朝堂之上难免有党派之争,可能让叫得出品级的半数朝臣都为他求情,这个分量是一个帝王绝对不愿意看到的场面。
楚修寒缓缓走到纪国公的面前,此时的他克制着自己的暴怒,看向纪国公的目光冷冽至极,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纪国公绝不能留,纪国公府也也绝不可存在于大周。
“来人,将纪国公压入天牢,择日处斩!”
每一个字都代表着楚修寒最狠毒的决心,纪国公的心也跌入谷底,看着禁卫军离他越来越近,他声嘶力竭的大吼:
“皇上,臣忠心耿耿,绝没有叛逆之心啊!臣冤枉啊!”
可楚修寒只想处置了这个能威胁他皇权的人,不管他是否今日真的策划了此事,都必须死!
“皇上!”太后一个不稳差些摔倒在地,她紧紧盯着纪国公,知道此时必须要保下他,不然就真的没有了希望。
“皇上,这些人其实是哀家安排的!”不得已,太后只能咬牙开口,她望着楚修寒,满眼都是失望与怨愤。
“可哀家不是要刺杀皇上,而是你身边的妖妃!皇上听不进忠言,一意孤行宠幸这个妖女,哀家只是清君侧。可谁知皇上今儿让妖女坐于身侧,哀家来不及收回懿旨这才造成了今日祸端。”
说到此,太后已泪眼婆娑,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哀伤。
“皇上,你是哀家十月怀胎所生,哀家绝不会加害于你。只是这个妖女,绝不可再留!”
谁也没想到太后会突然站出来,让原本就扑所迷离的局面更为混乱。
纪国公微微松了口气,太后和楚修寒毕竟是亲母子,再如何总不会杀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只要太后一力承担,有大半的概率能保住他的命,来日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太后娘娘是想在今日年宴上刺杀臣妾?”陆无双惊讶地抬头,突然又笑道:
“那臣妾就要感谢太后娘娘一番美意。在这皇宫里,除了皇上,就是太后娘娘的身份最为尊贵,臣妾虽是贵妃可也不敢违抗了太后娘娘。”
由始至终,陆无双都没有表现出慌张的模样,就算听到了这样的话依旧是浅笑盈盈,让人移不开眼。
“在这后宫,虽说臣妾代掌凤印,打理六宫诸事,却也没有限制太后娘娘的一举一动。若在年宴上行刺杀之举,难不成比在后宫毒杀了臣妾更简单?单说这化尸水,就足矣让臣妾毫无声息的消失在后宫里,何须如此麻烦,落得个行刺皇上的罪名。”
话音一落,原本还哀伤不止抹着眼泪的太后身形一顿,紧接着凌厉地瞪着陆无双。
“太后怎么这样望着臣妾,可是臣妾说错了什么?”
顿了顿,又了然道:“太后和纪国公是嫡亲兄妹,难免关心纪国公。只是,这行刺一事事关国之根本,太后娘娘为了保住同胞兄弟却置皇上的安危于不顾,这不是让皇上寒心吗?”
眉头微蹙,一脸的忧虑与心疼。她缓缓走到楚修寒的身边,牵起他的手,无声的安慰着。
“皇上,切不可再听信此妖女所言啊!”
可太后再如何的挣扎,终究改变不了楚修寒的决心,尤其太后对陆无双的杀意,还有看向自己时的算计,实在让他感到疲惫与心凉。
“拉下去!”
禁卫军得令,上前压住纪国公,众目睽睽之下将人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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