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有一堆问题。

“挽和,你怎么就知道婵玉在醉风楼?万一这是一个阴谋,偷走婵玉的人故意引你去……哦不对,婵玉是怎么丢失的?还有,你是怎么又成了王妃?还有啊,我们最初认识的时候你不让我碰你那个布袋,是什么意思啊?”

白挽和额上一排黑线,听着云渡一股脑儿说了这么一大堆,她是一下子懵了,摘下面具就说:“这么多问题……你要我怎么回答啊?”

云渡两手一摊:“一个一个回答喽。”

“第一,我是婵玉的主人,所以在修炼婵玉秘籍的过程中就跟它建立了联系,所以能感应到它的存在。第二,关于婵玉的丢失,也就是我进入监牢的原因,那一日我去找公子临杞易容,把我自己做成了苏楹的模样,以为这样更方便打探消息,哪知我居然暴露了,见到叶君复的时候他就已经知晓了我的真实身份,所以故意带我去客栈,演了那么一出捉奸的戏,毁我清白不说,还偷走了婵玉。第三,我想回到帝都还给秦之那把扇子,我把它给弄坏了……你怎么问的问题越来越往前?都这么久远了还追究做什么!”

白挽和嘴一撇,愤愤地说:“你说你一个男的,对这么多乱七八糟的问题记得这么清干嘛。”

“那当然喽,我向来是对跟你有关的事情都是很感兴趣的,这些事情都是我攒了好久打算问你的。”

“快点快点,还有什么要问的抓紧时间问,过期了本姑娘可就没工夫回答了。”

她冲着云渡俏皮地眨了眨眼,说“本姑娘”的时候还拍了拍胸脯这才是云渡认识的那个白挽和,每个动作都是心底最真实的表现,而非那个戴着假面的王妃。

他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我们初次见面,那个布袋,那时候分明没有婵玉。”

“那个啊。”白挽和作神秘状,鼓着腮保持着两眼望天的姿势,浮云在寒风的肆意吹拂下不情愿地挪动了位置,挽和也抠着指甲有些不情愿地说,“那是我收集的灵魂,用来孝敬婵玉的。”

“以灵魂作为对婵玉的见面礼?那这东西可真够邪的。你没事吧?”

瞧见白挽和又是一副凝神深思的模样,云渡盯了她一会儿,便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不由得惊呆了。

那灿如朝霞的嫣红,那不停闪烁的光芒,分明是炎鸢才能发出来的!

这世界上,除了白挽和,还能有谁具备驾驭炎鸢的能力?

她倒是很想知道。

“海灵族与逆灵族,是在哪个地方交战的?”

“看那个方向,大概是西城门吧。”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帝都南城门。距离西城门有相当长一段路途。

云渡好像觉察到了白挽和心思,问:“你不会是还想回去吧?”

白挽和才把目光从西方那一片艳霞中移开,对着云渡甜甜一笑,声音也温柔了许多,她说:“走啊。”

不过云渡是打定了主意,怎么也不肯再让她去冒险了,战场上刀剑不长眼睛,杀人都是一瞬间的事情对于这些,云渡是再了解不过了。

白挽和是一心想去看看,于是信誓旦旦地伸出手来对天发誓,说她一定只是看看,别的什么都不做。她说得甚是诚恳,眼眶里面的泪花花都快挤出来了。

云渡把下巴抵在白挽和肩膀上,趴在耳边问她:“要是做出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怎么办?”

“那你就……你就把我打昏!”

“把你打昏了扛回家啊?”

“……”

“还是省省吧,你尽量只观战,别参与。”

白挽和一脸纯情唯唯诺诺地答应,眼前一闪却发觉神女俞瑶已经到了云渡跟前,忽而脑海中闪现一个问题:“神女,婵玉是怎样从叶君复手中到了那头牌歌姬的身边的?”

俞瑶解释说,叶君复只能得到婵玉,但是根本不知道如何控制婵玉,再加上那头牌歌姬琴衣是俞瑶那散落的七个躯体的一部分幻化而成,故而她对婵玉有着一种召唤力,换言之,也是婵玉要了她的性命,从而才能拥有更大的能量,白挽和能用它幻化成弯刀,就恰恰说明了这一点。

末了神女俞瑶神秘地笑了:“挽和你要是敢去动手,我可有法子束缚你。”

大概由于婵玉力量变强,连云渡都听到俞瑶说的这句话。不多时,他才知道了那是怎样一种法子。

晴朗的天空漂浮着胭脂般的红,火烧云如同烈火般蔓延开来,炎鸢的双翅飞入云端,高昂的头颅俯瞰整个以昂帝国,远远的可以望见一名男子坐在炎鸢背上,不可一世地瞥过那攻城大军。

那是公子上予。

云渡的心蓦地一沉他居然敢召唤出炎鸢来作战,分明是殊死一搏,早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管芒手持祭雪绫,坐在马背上颇有几分戏谑地笑了,这兵力相差太过悬殊,这一战如不出意外,海灵族是必胜无疑。

为了这么一刻,他们已经筹备了百年之久。

她朝着身后的众将领大声喊道:“只此一战,大家谨慎行事!”战士们举起手中的刀剑,齐声高呼:“海灵族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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