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殊倒没有那么慌乱可能是这样的场面已经见多了吧也就又是一个忽然发现他好好吸的战兽,以千米冲刺的速度向着他冲过来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但是!该躲还是要躲开的!

言殊一眼就看到冲过来的是一只猛禽,那锐利的爪子尖锐的喙一看就知道是能将皮肉啄出肉糜效果的利器。

顾景峰感受到那急速的冲击时眨眼之间就“化灵”伸手将言殊护下一道深海幽蓝的水幕将言殊和他自己包裹其中。

那俯冲而来的金雕不得不一个急刹车还是避免不了自己的脑袋磕在水幕上被冲的一双锐利的眼生疼。

也不知道这小子的水里搞了什么竟然鲨眼睛,生生将空中霸主之一的金雕刺激的晕头转向。

但言殊对他的吸引还是让他甩开这些不适感,继续找机会看怎么样才能落到言殊的怀里他的怀里已经比自己的豪华窝窝还要舒服。

金雕心里想的美的冒泡却是听到自家的契约者一声惨叫那美妙的泡泡顿时啵的一声破碎只剩下眼前的可怜兮兮。

他的契约者被保安按住扭着胳膊压弯身体只能仓皇又无助的侧抬头来捕捉他的身影。

而他则是被顾景峰凶残的眼神紧盯,对言殊是看得着摸不着。

他觉得还是他比较惨至少自家契约者还没受到多大的实质伤害他的眼睛却是被鲨的通红简直不能更难受。

也幸亏他这情绪到底没有多浓烈不然这要是被速运小哥给察觉了,那不得又被扎一刀?

他现在都还闹不清楚自家战兽这到底是在闹什么幺蛾子呢。

这东西都送到了,这一单的钱是妥妥到手了,这事儿搞出这事儿,吴肃云都不敢他会不会因为“赔偿问题”而倾家荡产。

而且现在还明显是他在“挨打”。

可谁叫这“误会”是他的战兽引起的呢?

吴肃云连忙喊着自家的战兽:“满哥你怎么了?你快点过来。”

一边示意身后的保镖大哥放过他肯定就是个误会他家满哥飞起来就是快,长的就是气势汹汹,所以可能让保镖们都误会了。

以前也确实是有过被自家满哥吓哭的小孩。

所以现在送货上门的时候,以免遇上小孩子甚至是胆子较小的年轻人,他都是到了门前,就叫满哥先出去“逍遥”一下的。

满哥看了一眼自家的契约者,对言殊又格外流连,实在是两难抉择要不是他得保持在空中悬停的姿势,怕不是得用翅膀架着头,做出沉思的姿势。

吴肃云见满哥此次不下来,简直不能更着急。

顾景峰冷哼一声:“目标这么明确的冲过来,你跟我说是误会?只是飞得快?”

难不成他满脸都写着好骗?

吴肃云连忙心底呼喊满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再不说清楚他们俩今儿不说命丧于此,但总归是少不了去警局游玩游玩了。

猛哥感受到吴肃云的焦急,不甘不愿地落到地上,他的身形太大了,也不好落在吴肃云的肩头。

一米多高的金雕落到地上,收拢了翼展两米多的翅膀,低头看了一眼一直在箱子边缘站着,对自己发出怒吼的黄鼠狼。

就很不屑的目光,瞥了一眼又立刻转了回去。

白尔真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对待黄大仙,是会被吹枕边风的?

金雕不屑的样子彻底让白尔真人炸毛,他三两步的从箱子上窜下,爬到言殊的肩头,特意用言殊和金雕都能听到的声音说话。

“这家伙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满哥惊疑不定的长叫一声,不是,他怎么觉得这黄皮子在说自己的坏话?

然后看到白尔真人那洋洋得意的眼神和言殊迟疑着,越发防备的眼神,金雕就能确定,这家伙是真的当着他的面儿说自己的坏话。

满哥顿时辩解道:“他胡说,黄皮子最是不要脸的东西。”

白尔真人一脸委屈,细声细气的道:“小殊殊,他骂我。”

没有说谎,并且很是提炼重点。

这话从白尔真人嘴里一出来,满哥就又要炸了,毕竟在听到这话后,言殊小心又温柔的摸了摸白尔真人的毛!

满哥不甘心的辩解,他虽然是说了黄皮子不要脸,但这是事实,怎么就是他坏心眼,好好的开口闭口就骂人?

结果他每说一句,就听白尔真人“翻译、提炼”一句,转瞬之间就获取了言殊的摸摸、顺毛、揉揉。

不是,满哥真的要爆炸了,他就是发现了一个好吸的人类,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是,这个好吸的人类肯定不是他第一个发现的,身边肯定也有了其他战兽,可他是个人类,又不是其他战兽的玩具,是有自己思想的。

再说了,他就吸一会儿,也不是说就不还了,这只黄皮子至于这么败坏他的名誉吗?

“满哥,你说啥也只有我能明白啊。”但金雕气势汹汹要跟白尔真人争一个一四的时候,却听到自家契约者有气无力的声音响在脑子里。

速运小哥这会儿倒是不被死死压制住了,毕竟金雕都跟白尔真人嘴炮了,这就不像是要打起来的架势。

顾景峰听的都有些烦躁了,还打不打?他都“化灵”了,难道就出手一道水幕,这事儿就这么歇了?

虽然他的战兽的水窝窝就在别墅后面,可“化灵”都化了,就这么回去,难道不会觉得不划算吗?

他觉得还是打一架比较好,挑衅的眼神落在金雕的身上,然而满哥这会儿根本不想搭理他。

满哥经过自家契约者的提醒,这才想起来,自己跟白尔真人吵的多热闹都没有用,除了会让言殊觉得他的嗓门大。

他是真的骂了白尔真人,虽然不仅仅是骂了白尔真人,也有解释很多。

可架不住白尔真人这个心机黄鼠狼,每一句都跟言殊打小报告,只说了他骂黄鼠狼的那几句,气的金雕更加暴躁了。

“你帮我揭穿这只臭黄鼠狼的真面目。”满哥冲着自家契约者叫。

白尔真人的声音却是先一步传来,这次不再是人声,而是黄鼠狼独有的叫声:“呵,我就是被你骂了,气的只说了这些。怎么样?你还能说你没骂我吗?”

完全可以用“被气到听不到其他的话”来一推四五六。

满哥:“”。

满哥简直要被气的背过气去,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气金雕的黄鼠狼?

要不是战兽不吃战兽,他绝对现在就把这只黄鼠狼撕碎了嚼掉战兽之间生死搏杀倒也是寻常,可问题是这黄鼠狼现在蹲坐在言殊的肩头,一副“哥俩好”的架势,满哥也怕他弄死了这家伙,被言殊埋怨。

不能这人还没吸上,就招人讨厌了吧?

满哥两难的直用抠地,虽说院子里的地都是铺设的柏油路,可也经不住满哥的利爪,三两下就是一个拳头大的坑。

这只金雕可能不习惯越来越矮的害怕,抓了一个坑之后还又换了一个地方抓。

顾景峰顿时跃跃欲试,这总该能打起来了吧?

然而满哥刚换了一个地方,还没用力,就被吴肃云一声高亢的喊叫给叫住了。

“哥,哥住啊,你再搞下去,咱们根本赔不起啊!”

表面十分唬人的速运小哥,此刻大跌言殊眼镜,这呜呼哀哉的样子,有些熟练啊。

显然老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是有道理的,如果金雕满哥和吴肃云只有一个是沙雕,那当初肯定就会因为“性格不合”,不可能结契。

不过最终满哥还是享受到了一次言殊的摸摸,虽然有白尔真人在一旁“上蹿下跳”表示时间到了,摸一下就够了,雕毛有什么好摸的?

“也不怕摸多了,自己变成沙雕。”白尔真人嘟嘟囔囔,这次倒是只有言殊听到了显然就是有意说给言殊听的。

言殊哭笑不得地揉了揉白尔真人的头,虽然满哥和吴肃云的性格都有那么一丢丢的搞笑与不着调,但是也不至于摸了满哥就变沙雕吧?

刚想说沙雕不传染的言殊,却被白尔真人一下拍开头上的手:“有沙雕味儿,你赶紧洗手。”

被鸵鸟“碰蛋瓷”、又被金沙雕俯冲之后,言殊在别墅过了两天安稳日子实在是大厨变着花样儿做的各种腊味拼盘太好吃。

早上吃腊味毕竟有些油腻,所以只能中午吃、晚上吃。

而大厨的好几个火候菜,又是从半上午的时间就开始准备,散发出迷人的香味,这时候言殊怎么可能为了给闻家那些人机会而选择出去吃?

是家里“满室飘香”的味道不够吸引人吗?

“反正总是出去,那些人也不见得珍惜机会,不如让他们急上一急。”言殊是这么跟顾景峰说的,然后又拉过保姆刚端上来的蜜汁火方,和白尔真人、小虎崽分食。

反正顾景峰说他被言殊气饱了,那就正好不吃了呗。

闻风岚一如既往的忙碌,除了自己公司的事情,当然也有事关言殊的部署。

也不能说全然因为言殊,毕竟闻风岚有意对付闻家不是一天两天,当察觉闻家与其背后说牵涉的阴谋之后,他就更铁了心要将其推翻,曝露在日光之下。

只不过言殊的出现,给了他一个很好的切入点,他这段时间的部署才颇有几分紧锣密鼓起来。

顾景峰就觉得言殊这个所谓“合作者”,一点也不上心。

闻风岚忙前忙后的,言殊却睡醒了吃,吃完了打盹儿纯属就是来闻风岚这里骗吃骗喝还骗穿骗钱花的吧?

作为闻风岚公认的“儿子”,言殊总不可能没有零花钱的。

而鉴于自己这颗棋子要面临的危险,言殊觉得这钱还是可以花的当然他也不真是冲着败光闻风岚家产去的。

又不是要真的气死闻风岚,好继承他的财产。

但不管他怎么想,在顾景峰看来他是十足的“消极怠工”。

这两人之间可不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了

白尔真人看着这样的顾景峰,顿时就开始护犊子,出其不意看了顾景峰一眼,就想迷了他,让他也来个自扇嘴巴子。

然而顾景峰只是失神了一瞬间,刚刚抬起手掌,眼神便又清明起来,然后瞪着尾巴甩甩一脸闲适、享受投喂神情的白尔真人眼冒火光。

可又不能动手。

除了顾忌双方的身份之外,也是知道白尔真人的本事绝对不止这么一点。

要是真的动手,他未必能够占得了便宜。

这样的“内部消耗”,实在是没有必要。

顾景峰难得憋住气,自己开解自己,只是他却又是越想越气,当他真的快要忍不下去,决定还是打一场的时候,又是一个保镖走进来。

手里拿着一份做工精美的雕花请柬。

轻声跟顾景峰说:“老大,这是宁家派人送来的。说是给少爷的。”他又看了一眼正跟小虎崽和白尔真人闹的起劲的言殊。

他也说不好自家先生对这位新认回来的少爷重不重视,说重视吧,认回来之后却一点“正规教育”都没有先生家大业大的,还不是都得给这位少爷继承,怎么能是个无所事事的二世祖呢?而且父子俩之间的交流也不多,关系看着也挺生疏的。

说不重视吧,可给少爷的东西又都是格外的好,甚至基本什么事儿都顺着少爷。

外面说他们少爷能在先生头上蹦迪的传言,他们可也听了十几二十个版本了。

顾景峰嗯了一声,见他还没走,不由抬腿在他腿上轻踢了一下。

一个眼刀甩过去,保镖立刻陪着笑窜出去老远。

他也真的就走神一下下,不敢真的多探究的。

请柬说是给言殊的,顾景峰只是翻来覆去检视了一番外面,就递给言殊。

说起宁家送来的,顾景峰倒是想到言殊唯一接触过姓宁的只是这会儿他都想不太起来对方的模样了。

不过,对方确实是结契了一只鸵鸟。顾景峰摸了摸下巴,这么一想,好像跟宁家那个不着调、不走寻常路的小少爷确实能对得上号。

“这个破蛋礼是什么?”言殊打开了请柬一看,字倒是都认识,但是这说的什么,就得问一问了。

顾景峰撇撇嘴,果然是那只鸵鸟的事儿。

“就是破蛋、破壳。之前碰上的那个青年,是宁家少爷,他的战兽鸵鸟,生的那颗蛋,已经破壳了。”顾景峰难得耐着性子解释了一下。

就见言殊的眼里越发的讶异:“啊,这才没几天,破壳了啊。”

言殊都没法儿想想那天的蛋其实都快破壳了,还被那样“扔飞出去”,所以说蛋里的宝宝会不会有记忆呢?

他又盯了盯手里的请柬,这就是举办类似人类婴儿的满月酒一样的意思?

言殊沉默着将请柬放在了一遍,顾景峰诧异的挑挑眉,他还以为言殊会很高兴地答应下来。

察觉到顾景峰的疑惑,言殊手指点点请柬:“我要是一直呆在家里不露面,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好好的认个孩子回家,却总也不出门,算怎么回事?”

“只不过这要怎么去,我还得跟闻先生商量一下不是?”

顾景峰或许清楚一二,但显然没有跟他说的意思,言殊不得等闻风岚回来,先摸清楚宁家的底?

不能是对家,也傻兮兮的往人家跑吧?

虽然人家用的是他救了露露的孩子这个很正当的理由,言殊却时刻急的自己现在身处险境即便宁烨不是坏人,可要是被人利用了呢?

他当然得小心一些。

晚上闻风岚回来的时候,显然已经听说过请柬的事情,吃过饭就跟言殊说,礼物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也会有司机带着他去。

“说实话我跟宁家还真没什么接触,人家是老牌世家了,看我,抬举一点说我是个新贵,看不上眼的,直接说我是个暴发户也行。”闻风岚笑笑。

周思允一脸不认同的说道:“那些所谓的老牌世家,又有几个不是在吃老本,在死撑。”

纵使世家底蕴深厚,也有被不肖子孙败光的一天。

宁家虽然没有遇上蠹虫似的子孙,但也没有大才之辈出现,只能算上“碌碌无为”的那么存在着。

当然,即便如此宁家于许许多多的人来说,还是不可企及的存在。

言殊不傻,听得出两人话里都不尽实诚的成分。

闻风岚说可以去,还安排了一切,他自然也就不再操心,只等着到时间就可以。

不过关于闻家的事情,他还是多说了一句:“那这几天我就都不出去了,毕竟逼急了他们才能下定决心。”

言殊可不想再一出门,身边就跟着那么多的眼睛了又不动手,又一直跟着,更可恶的是,他上个洗手间,隔壁隔间都有人“霸占”真就活生生的等着言殊完事后,一起冲个水掩饰一下再追出去。

这不浪费水吗?这不妨碍真正有需要的人嘛?

闻风岚自然也不反对,言殊每天干了些什么,基本都有人跟他汇报当然,不涉及言殊的隐私,只有被那些人跟踪的时候。

也因为这一点“基本原则”,所以洗手间里的事情,闻风岚也是知道的。

就为那些人的“尽职尽责”点个赞吧。

言殊一连两天不出门的时候,负责跟踪的人毫无收获,还能“理直气壮”又“处之泰然”的跟上头汇报说人家就是不出来,他们也没办法。

等言殊整整一周都没有出门的时候,负责跟踪的人也有些慌了,这上头一点消息都等不到,简直都要咆哮了。

可他们也委屈啊!

然而上头是不会管的,只要没消息,就是他们无能,只能是他们挨骂。

闻家,闻风卓气急败坏,但还是没有手机可以摔茶几上倒是放了一些果盘、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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