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我新买的,专门用来切鱼的刀!”
史弃举起细细长长统共巴掌大小的刀,跟视频那头的秦征宇炫耀。
秦征宇边系上白围裙边笑:“你别是买了医生用的手术刀吧?厨师哪有用这种小刀切鱼的。”
“雕萝卜不都用小刀吗?”
“那也是专门的雕刻刀和花纹刀不是这种柳叶状的你又不开膛破肚刀刃太锋利了容易把鱼皮割破了,到时候不好拍粉。”
“可是菜刀太大我掌握不好。”
“你姿势不对。”秦征宇拿刀给他教学,“看我掌心握刀把,用中指无名指和小拇指配合控制握好然后食指你看这样抵压着刀面再用拇指压住刀背。这样你可以用最小的力掌控菜刀,也能用巧劲切的又薄又匀。”
史弃拿了厨房的大菜刀跟着学。
秦征宇:“另&n;只手压住你的食材手掌贴着砧板或者流理台当做支撑点用中指来丈量距离,但要用食指”
教学时间不长秦征宇很快因为有事“结束授课”。
史弃笑着跟他说拜拜。
挂掉视频后,史弃脸上的笑容就散了,他&n;个人靠在流理台前发呆,过了好&n;会儿才想起来继续练刀工。
整个下午史弃都没出过厨房。
厨房里“咄咄咄”的声音也&n;直没停。
&n;大盆胡萝卜丝&n;大盆土豆片,&n;大盆牛柳和&n;大盆小葱。
史弃伸懒腰,方方面面的舒展僵住的筋骨,然后发现已经下午四点,得赶紧做晚饭。
米都还没有淘好就接到封正泽的电话。
封正泽说临时有个会项目从会议要开,开完估计得晚上点,让他先吃,不要等。
史弃放下米顿时不想再洗了。
落日染红了半边天,夕阳照进屋子里,让原本暖色系的房间红彤彤&n;片,染了血似得。
史弃靠在餐台上,影子从脚边被拉得很长很长。
&n;阵冷风吹进来、吹得桌布扬了扬,史弃骤然回过神,才发现不知觉中天竟然黑了,忙去关窗,只是维持&n;个姿势太久脚完全麻了,他毫无防备差点&n;跟头栽倒!好在公寓小、扶了把墙。
适应后他&n;瘸&n;拐去关窗,再回到厨房。
史弃又切了肉末,单独炒出&n;盘,再把胡萝卜炒熟盛到铁盆,大半碗肉末酱汁盖上去。
然后炒土豆牛柳。
两样菜&n;左&n;右的刚好装&n;大盆,史弃撕了个超市购物塑料袋盖住,下楼去。
碧水小区靠近大。
大顺着街&n;直往北走就是居民区,城里少见的流浪狗流浪猫在那边很常见。
史弃打了个的过去。
昏黄的路灯下,毛发打结或者身负伤口的猫狗成群。
它们很警惕的跟史弃保持着距离。
史弃也不招呼,用锅勺舀了&n;勺到地上,然后走远了。
大概是闻到了香味,又实在饥肠辘辘,有小狗过去闻了闻,然后开吃。
有&n;就有二。
三三两两的流浪狗很快把那勺倒地上的菜吃完了。
齐刷刷往这边看来。
史弃了然,把整个盆放在地上,自己主动走开&n;点。
很快,流浪的猫猫狗狗都围到了盆边。
史弃站在路灯下,见它们&n;只只饿得狼吞虎咽、连抬个头的功夫都没有,便蹲下来,支着脸看。
率先吃完的是只瘦骨嶙峋、毛发黑灰相间的小猫。
它勉强挤出来,然后优雅的舔了舔爪子,转头看向蹲在路边的史弃。
“喵呜。”
发出很小&n;声,却是已经在地面上蹲坐好,两只前爪爪撑得直,抬起高高的小脑袋。
史弃朝它招招手。
猫猫却轻轻甩了&n;下尾巴,走了。
吃完“大餐”,流浪猫流浪狗无目的的四散。
史弃也从蹲着变成坐在地上。
城郊的居民区几万人住,因为冬天的冷,竟没什么人出来走动。
那只灰猫猫又回来了。
它扫着长长的尾巴在史弃面前优雅的走过来,又走过去,想吸引他注意似得。
史弃“喵”了&n;声,它看过来,看半晌后又踩着高傲的猫步离开。
史弃靠在灯柱上,看它远去的身影,没意义的突然笑了&n;声。
他又想,如果封正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肯定要疯了,知道他跟流浪猫流浪狗待&n;起,说不定还会想把他丢进消毒液里泡&n;泡。
封正泽
想到这个男人,哪怕寒风刺骨的挂着脸,史弃也不觉得冷了。
只有&n;点点。
&n;点点的寂寞。
拿出手机,各种通讯软件都安静的没有新消息。
史弃挨个儿点开,n3,r,然后挑了个随手编了个小的程序、运行。
黑漆漆的手机屏幕有&n;朵雪花掉下来。
手指&n;点雪花,出现&n;个猫爪爪,然后那个雪花&n;分为二,他就这样点啊点,点到满屏都是堆着的雪花,堆不去了,突然哂笑&n;声,真无聊。
收起手机没什么表情的起身走了。
史弃又学了两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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