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次让所有三弓床弩都瞄准萧挞凛一人,其必定非死即残。”张环道。
“我这次擒获了一名辽兵,可带过来审问,他必定知晓当时情况!”高定恍然大悟道。
李继隆一听大喜:“如此最好!”
辽兵很快被带过来,其站立不跪。
背后宋兵一脚踢中他腿部,辽兵才跪倒在地,但脸色高傲。
李继隆只是喝茶,不正眼看辽兵一眼。
众人无一人说话,整个房间一片寂静。
李继隆放下茶杯,缓缓开口道:“被擒之人,何以如此不服?”
“哼,你们南人一向懦弱,让我等看不起!”辽兵道。
“哦,何出此言?”
“我辽国大军一路杀来,你们只会龟缩在城池中,从不敢出城和我们打上一次!”
李继隆突然一拍桌子,大怒道:“你们辽人无故侵我国土,杀我百姓,竟然还敢强词夺理!”
“我们固守城池,不过是暂避锋芒,难道真怕了你们不成?!”
“明日我便带兵出城应敌,让你们的统帅萧挞凛出来和我一对一交手!如果他不敢,那便是你们辽人贪生怕死,懦弱胆小!”
李继隆一番话语,当真是慷慨激昂。
谁知那辽兵一听这话,反倒是耷拉起脑袋,声音低沉:“我辽军统帅恐怕无法与你交手了?”
“为何?”李继隆明知故问。
“今天你们突施冷箭,箭头正中我大帅额头,估计……”辽兵没有再说下去。
李继隆和冯天问等人暗暗交换了一下眼神。
欧了!
就算是普通的箭射中一人脑门,都可能丧命。
更不要说两米长的巨箭了!
唯一的好处就是死得更快些,少受罪!
李继隆命人将辽兵带下去。
高定兴奋道:“果真如此的话,恐怕萧挞凛真是命归西天了!”
冯天问道:“看来此次辽兵打败无疑。”
李继隆只是微微笑了笑,道:“莫要过早下定论,这几日仍要坚守城池,不可有丝毫大意。”
众人称是。
随后两三天里,辽军一直静悄悄,再也没有来攻城。
韩业一直跟着高定在西城城墙上巡逻,偶尔也会来到北城楼上眺望。
澶州城宋军的防守一直没有放松。
张环立了大功后,也离开澶州,前往滑州继续驻防。
韩业自知萧挞凛必死无疑,故而他心里不由放松下来。
他在这几日里,曾想找机会把玉簪送还高定。
但是高定一直未收,只说自己不可言而无信。
韩业无奈,只得继续收在身上。
一日傍晚,韩业来到客栈房间,发现房门没锁。
他一惊,莫非进贼了?!
推门而入,见一女子背对着自己,站在房中。
韩业一愣,对方转身。
冯婉!
冯婉看到韩业,眼中又惊又喜,一下子扑到韩业身上,紧紧抱住。
韩业一愣,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只感到一股香气扑鼻,韩业的心顿时醉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他的双手也下意识的抱住了冯婉。
冯婉抬起头,看着韩业的脸,道:“我听人说,你被辽兵抓住了,一直很担心你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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