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疏眉目一凛,连忙往旁边一滚,掉下床榻踩在了地上。
而那床榻上原本躺着的男人直起了身,目光冷酷而不耐地盯着她。
这屋子里点了一盏极弱的灯,萧云疏隐约能够看清这男人的模样。
发似墨,肌似雪,一双凤眼狭长冷厉,眼窝微深,薄唇殷红,俊美地像是从志怪之中爬出来的妖邪。
他身上披着朱红色的大氅,领口敞着,尚未遮盖住的胸口上有两道剑伤,还在汩汩地渗出血来。
单薄的衣袍遮不住他浑身隐而不发的力量,青年人的那双眼冷得如同玄铁一般,看着萧云疏的目光不带一丝温度,没有开口说话,手却已经搭在了榻上放着的佩剑上。
萧云疏没见过他,当初那一伙儿武夫来的时候从头到脚都裹得严严实实的,竟没料到是这般一个青年。
不过现在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连忙从怀中拿出萧氏的令牌,压着嗓音求救:“官爷,小女子住在隔壁,我屋中有贼人,请官爷仗义相助,救小女子与母亲一命,定以重酬相谢。”
佩剑可并非是人人都能用的,尤其是这剑剑柄上铸以流云纹路,一看便是身份贵重之人方能拥有的,喊官爷准没错。
她还没有青年的胸口高,披着单薄大氅的小模样楚楚可怜的很,尤其是她那张好看到有些招眼的脸上带了点儿央求的意味,简直叫人恨不得将心都捧给她。
貌美是灾祸,越是貌美,便越是招惹麻烦。
青年人皱起了眉头,显然不欲趟入浑水之中。
但他须臾又似乎想起来了什么,目光再次在萧云疏的脸上停了一下:“萧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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