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囡囡,阿娘并不是什么也不懂,阿娘的心中其实比任何人都更加明白如今的处境,阿娘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当年的情分与旧梦早已被我斩断,如今我在这宫中想要护好自己唯一的囡囡,那便只有一个法子,就是把原本应当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拿回来。
我与他先成亲,乃是经过父母媒妁之言,亦有广陵当地的婚书,也能查到当年的档案,便是我才是太子的原配夫人。”
“媒人都尚且健在,无论是谁回广陵查探,都能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瞧见,我萧纵月当年与他成婚,乃是过了文法的。
且我二人并未和离,更未收到休书,如今我人在宫中,便是他是这天下的储君,大盛朝的王法是他老子写的,那也应当是我为太子正妃。”
“这张氏是个惺惺作态的女子,瞧着眼高于顶,其实不过是瞧不上我
她又生养了一个比她还不如的孽根祸胎,见了我的囡囡便是横冲直撞,满口污秽,叫人不喜。
若非这二位并非厉害之辈,没有那个本事,我娘儿两恐怕早都被她与她的女儿给害死千八百回了。”
“这太子正妃本该属于我,便是那萧敏的郡主之位,也该就是我囡囡的,什么时候轮到她们头上?
就是这张氏生了个太孙也不过如此,我尚未到盛京的时候,那萧淼是太孙,如今我来了,这太孙便绝对轮不到张氏的子嗣!”
“情爱不复,既然早已经一脚踏入到这潭浑水与骗局之中,且忘了那些恩怨情仇,只记得一点,便是这东宫之主,当是我萧纵月,而非是其他所有之人。”
这还是萧云疏两辈子第一次听到娘亲说出如此铿锵之语。
她有些惊愕地抬头看着自己身边的娘亲,便瞧见她如同往常一样温柔的脸上,与往常又似乎多有不同了。
阿娘变得更加坚韧,她的眼里没有刚刚到盛京时的迷茫,也没有被接到宫中来时的惊恐与失望。
就如同萧云疏刚刚从午夜之中转醒的时候一样。
上一秒还是自己躺在北地康氏那冰冷如铁一般的床榻上,逐渐气绝身亡
下一秒便梦回当年,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
她不再像之前一样痛苦伤怀,也不再像是之前一样暴怒愤恨她的仇恨藏在心底,眼里却什么也瞧不见了。
萧云疏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什么感受?
若非是当真整颗心都被揉碎了,也万万不可能变成这般模样。
她不由得投入到萧纵月的怀抱之中,吸吸鼻子:“阿娘原不必委屈自己的……属于阿娘的东西,囡囡都会帮阿娘拿回来。”
“囡囡是阿娘的女儿,理应是阿娘保护你,而非你来保护阿娘。
阿娘已经想明白了,与其让自己被人作践了,不如先将这些人作践了。
你瞧太子那模样,便知真心真情在这宫中一文不名,只有权势与地位方才有用。
既然他如今在我娘儿两的面前如同一只摇尾乞怜的狗,便正好趁着这个时候,将这条狗给调教听话了。”
萧纵月的语气还是那样温柔,却与从前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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