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口有灯,头顶还有月色,这一对容貌出众的母女在淡色的光芒笼罩下,更加显得容色惊人。

只可惜萧云疏与萧衍几乎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她的轮廓大致与萧纵月生的一样,一点儿也看不到萧衍的影子。

“云疏,来父王这里。”

萧衍当然注意到了萧云疏,他心中也同样为这个长女感到惊艳萧云疏出生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广陵,上回在明宸宫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个长女。

上一次他便觉得长女生的容颜极盛,如今再见,甚至觉得比上一次还要容色逼人。

凭空多出来一个年纪正好的长女,容色又这般不俗,萧衍的心中难免有些小九九。

萧衍颇为慈爱地与萧云疏说话,却不料萧云疏只不过是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神情冷淡地连比看陌生人都不如:“见过太子殿下。”

她连一声父王都不叫,比萧纵月方才说话的语气还要冷漠三分。

“云……”

“阿娘,我们早些回去罢,小厨房之中正冰着娘亲爱喝的绿豆汤呢,回去喝一喝,正好清凉解暑。”

萧云疏不由分说地拉着萧纵月走了,听也不听萧衍要说什么。

萧衍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母女二人离去的背影,不怒反笑,片刻之后才离开。

他坐着刚刚萧纵月坐过的轿辇回去了,身边陪着伺候的是他的亲信太监汪从新。

这汪从新并不是两厂之中的内侍,而是司礼监的人。

从前司礼监也算的上是有权有势,只可惜如今多了一个宴容,两厂的势力压得司礼监的人喘不过气来,只能在太子萧衍这里苟延残喘,寻求谋生之机。

汪从新能够感觉到萧衍的心情似乎很好,忍不住问道:“夫人与郡主似乎都不大领太子殿下的情面,尤其是郡主,殿下何以这般高兴?”

“她们怨怼是应当的,她们在广陵十余年,如今才到盛京来,若非心中在意,何以这般怨怼?”

萧衍的语气似乎志得意满的很。

“可是殿下,奴才这边似乎听闻,小郡主与宴容那厮走的甚近,她宫中有人是宴容那厮的眼线。”

汪从新知道萧衍的心思,忍不住说道。

果然萧衍的神情便沉了下来:“当真有这等事情?缘何不早些禀告于我?”

“其实也并无多少证据,只是听眼线说过一两回,见过宴容那厮大摇大摆地进出东宫,似乎还有一回是去了夫人的瑞麟宫。”

汪从新小心翼翼地说道。

萧衍闻言,脸上的神情果然变得更加黑沉:“竖子可恶!当真以为这宫中到处都是他的天下了,连东宫都想进就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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