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味道十分敏感,一闻就知道这个东西又是些下三滥的手段。
上辈子泰山秋祭没她的份,她印象之中也不记得竟然还有刺杀一事,心中未免警惕一些。
她腰间还带着宴容给她的那把暖玉扇子,这时候手正好按在腰间这大抵算是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她上辈子在康家的时候养成的习惯。
康家那些个仆从,一个个心情不好了就爱来作践她,萧云疏那个时候都已经病入膏肓了,哪里弄得过她们,只在身上备着个毒囊,每次这起子人要来作践她,她就用毒囊之中自己配的药粉撒在他们脸上,看谁更难过就是了。
不过现在她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地带着个毒囊在腰间,手下一摸,没有摸到圆滚滚的毒囊,倒只摸到宴容的那柄暖玉扇子。
萧云疏刚刚想要收回手,就听到自己的耳边传来一声戏谑的低笑:“想不到郡主这样看重我这柄小扇子,时时刻刻都带在身边。”
萧云疏还有些困意,刚刚闻到那些下作味道的时候醒了六分,剩下四分就浑然被这声音给惊醒了。
这……是宴容的声音?
这祖宗怎么跟过来了?
萧云疏一惊,偏头去看的时候,就看到她身边不知道什时候就坐了个人,一瞧,不就是那九千岁大人?
偏头一看,这马车之中的侧窗开了,想来这祖宗恐怕就是从侧窗跳进来了,萧云疏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是他这会儿倒不是在宫中那般矜贵的打扮了,反倒如同那江湖之中的浪客一般,玄色的劲装,头上戴着青帷斗笠,容貌如何是一点儿瞧不清楚。
“大人怎么……”
萧云疏刚刚想要说话,身边的人便俯身过来,将她的口鼻给掩上了,随后传音给她:“你且先不要说话。”
萧云疏眉头微皱,只不懂今日这是哪一出,便听到宴容散漫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一晃:“陛下命我出宫来保护太子殿下随行,只是非必要时刻,不可出现叫太子殿下瞧见我。”
嚯!何时能够听到宴容这般老老实实地喊萧衍太子殿下,恐怕这话之中究竟有几分嘲讽之意,只有宴容自己心中清楚了。
萧云疏的嘴唇翕动了一下,擦过了宴容的掌心。
少女的唇极为柔软,软绵绵的,与旁人身上的许多部位都似乎完全不一样。
“罢了,你想说什么便说罢,外头这起子人恐怕注意不到你。”
宴容又松开了手,有些不自在地握了握拳。
萧云疏没意识到他这般小动作,只是说道:“我原本想着,兴许是他坏事做尽,今日终于轮到他遭报应了,走在道儿上也被人刺杀,但大人忽然出现,我又觉得事情似乎并不是我想的那般,还请大人解惑。”
“你上回不是想的甚好么,这回怎么又想不出来了。”
宴容压着嗓音笑了两声,倒没有讥诮的语气。
他忽然便伸手在萧云疏肩上拍了一下,萧云疏只感觉一道力道将自己浑身的力气给卸去了,随后马车的车帘一飘,宴容就已经提溜着她飘了出去。
萧云疏在武艺这方面实在是不通,她充其量算是有些能够对萧敏萧悦那等小姑娘的花拳绣腿,什么也没察觉出来,只感觉到自己眼前一花,整个人就已经到了马车之外的小树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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