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课堂,尤其是公开课上,只要你来,哪怕是两手空空,进来睡觉,只要你不扰乱课堂秩序,老师都能对着黑板和墙面讲的慷慨激扬。
徐亚博自上次知道江月半的选修课和自己的选修是课是同一时间段的,就每次都来同江月半一起上课,而每次到老师点名的时候徐亚博帮人答道的名字都不一样,只要老师点名第一遍没人应的时候,老师重复一遍的时候徐亚博就会应声‘到’。
自吴暮晨给江月半发了那句‘晚安,安好’后,两个人每晚都会用微信闲聊几句,和古代考科举的秀才一样,吴暮晨除了博览群书,满腹经纶,对怎么撩女孩子是一窍不通,两个人聊得的都是今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最日常的话,有时候江月半冒出一句网络用语,吴暮晨还得百度什么意思半天才回应,即使是这样,也没什么恋爱经验的江月半,还是对那连表情包都没有的几句问候开心的半夜睡不着,白天犯困打盹。
“哎哎,老师要点名了”徐亚博推了推在自己旁边趴在桌上睡觉的江月半。
有点懵的江月半,看看手机上的时间,哭丧着脸,嘟囔着:“这不才是第一节课刚上到一半的吗,有必要这么出其不意的点名吗,我这刚睡……”
之前都是最后一节课快下课才点名,这次老师不安老套路出牌,突然说要点名,让准备最后一节才来学生失了算,有认识的都在紧急通知让过来教室,迟到比旷课要轻很多,毕竟都快毕业了谁也不想重修课程。
老师手拿着签字笔,慢条斯理的念一个学生名字,就在讲台上学生名单后面空格上打个对勾,念几个名字就有学生从外面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一脸歉意的说有事迟到了,而老师则是会意着让其回到座位上,那表情没有一丝意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迟的却在同一时间段赶来的学生,反而感觉是老师自导自演的恶作剧,给那些耍小聪明的学生一点提示,姜还是老的辣。
而这一点名却让本来都不相干的徐亚博有点紧张了,这要是答了谁的名字,刚好那个人半途来了,那岂不是让人当面对质揭穿,不答道肯定又会被江月半询问,思索了半天决定等到最后,几个总有人是赶不来的。
“刘洋”讲台上的老师第一遍念着这个的名字的时候,念久了,口渴了,喝了一口水才又重复一遍“刘洋。”
目测这个叫刘洋应该不来了,徐亚博的低着头答“到”,而与此同时一个穿着长袖T恤外面套着个宽大的篮球服的男生,听到老师念到自己名字,两步并做一步跨进教室,同着徐亚博话音一起喊“到。”
所有人的目光看看一个站在门前的刘洋,又看看坐在后面课座椅上的‘刘洋’,小声议论着同名同姓的选了同一个公选课也是挺有缘的。
低头看了一下桌子上的名单,老师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我这课上只有个刘洋,这突然出现两个,我可不是什么如来佛祖,辨不了真假美猴王。”
“我才是是真的刘洋”穿着篮球服的男生理直气壮的说,引来满堂哄笑。
江月半一脸疑惑的看着徐亚博,开始以为徐亚博是他们班级的老好人,每次都说给班上不同的人代课答道,这次让江月半仿佛想到什么,心里在翻江倒海,脑子里面像放电影的一样回放着,从认识徐亚博到为自己毫不犹豫的挡住了飞来的杯子,再到总是好巧不巧的出现的在自己的面前,江月半像是想到了什么,要是没有吴暮晨的出现,江月半想到这些肯定会心花路放,而这时的江月半却是纠结和矛盾。
“后面的那位同学貌似我还有点映象,好像经常换名字答道,请问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老师带着点好奇问。
徐亚博没有吭声,课上有人自以为是的男生大声说:“老师我知道了,现在有专门兼职给人答道的,一节课多少钱,这个人可能是接了好多个单子,把名字都给弄混了,真是什么人都有。”
整个课堂上有人在笑,有人在议论,还是人偷偷的朝这边拍照的。
要不是江月半在身边,徐亚博早就跳出来给那个胡瞎逼逼的男生一个闪亮的耳光了,就在徐亚博想要站起身要说些什么的时候,江月半突然站起身。
“他不是做什么兼职的,他,他是我男朋友,陪我上课的,那个,我们是闹着玩给没来的人答道的。”
一时间老师都没发控制的课堂都被江月半的声音给震的鸦雀无声,徐亚博也愣了一下,而江月半说的每一个字在徐亚博脑海里都如一枚烟花在绽放,他在耀眼的烟火里牵起江月半的手。
“你们这些小年轻真会玩,真是三岁一隔,老师还是玩不过你们啊,都坐下吧,那个真的刘洋也回到座位上吧。”老师有点玩味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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