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丁婕尚未回来,家里依旧一片漆黑。
简以筠将车停在附近的隐蔽处,这才搬出后备箱中带来的天文望远镜。
身为律师她当然明白现在自己这种行为是违法的,可是为了能尽快摆脱慕至君,她也顾不上了。
在简以筠心里,慕至君就是洪水猛兽,比魔鬼更可怕,她一直深信不疑这个男人总有一天会彻底破坏她原本尚算平静的生活,而她,必须赶在这之前将他彻底驱逐!
她摸索着进入丁婕家对门的别墅,也不敢开灯,调试好带来的天文望远镜架在窗前,正对着对门丁婕的房间。
然而一直熬到将近天亮,对面别墅的大门依旧没有一丁点儿动静。
该不会住酒店了吧?
她沮丧的向身后的床上一仰,整个人包裹进大披肩里,只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天花板。
她心里有种十分强烈的预感,总觉得丁婕和她的那个情人会成为她摆脱慕至君的关键。
因为那个时候,慕至君曾经明确要求,无论如何都必须让他输掉官司,这很不正常。
这官司我必须输
这官司我必须输
简以筠反复琢磨着慕至君的话,或许是因为实在太困,没一会儿她便陷入了沉沉的睡梦中。
床头柜上,被静音的手机不停的闪烁着,似乎是想奋力的将那睡得真香的女人叫醒,只可惜明显心有余而力不足。
没过多久,楼下便接二连三的传来刹车声,在寂静的夜里有种划破长空的清晰感。
简以筠皱皱眉,翻了身,拉过披肩包住脑袋。
她太困了,实在太困了,以至于完全搞不清这会儿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
她觉得可能是梦,因为她梦见自己抓住了慕至君的把柄成功的将他摆脱,而慕至君那好看得不可一世的脸几乎气到变形。
这世上简直没有比这更让她开心的事情了,简以筠忽然觉得自己心情大好。
梦里的那张脸是那么的逼真。
完美的轮廓,精致的鼻子,甚至连那英挺的眉毛都是根根分明,正气急败坏的瞪着她。
简以筠心头一惊,蓦地睁开眼。
一张放大版的男人的脸紧紧的贴着她的鼻尖,那双冰冷的黑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着她,在寂静的黑暗中好似鬼魅一般骇人惊悚。
“啊”
她吓了一跳,本能的弹起身子。
“慕慕先生”
好半天,她才反应过来,仍旧有些不敢置信的盯着面前这个满脸阴翳的男人。
真的是慕至君!
他怎么在这里?
难不成是她睡出幻觉了?
慕至君冷着一张脸,揪着她的头发不由分说就往床下拽,简以筠疼得龇牙咧嘴,这才清楚明白的知道眼前这个魔鬼般发疯的男人真的不是她的幻觉,因为这从头到尾就是一场未醒的噩梦。
“疼疼你快放手!”
“是不是我真的对你太仁慈了,才让你有恃无恐到居然调查到她头上去?”
他忽然将她狠狠的往地上一丢,如同上次一般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那种冷酷和暴戾,就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视所有的生命如草介。
彻骨的寒意从周围的空气朝她身上的四肢百骸蔓延,简以筠顾不得磕伤的胳膊和膝盖,本能的往后缩了缩身体。
“慕先生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可能平静道。
很明显,慕至君这是已经知道了她的打算,只是他这语气,却是明显的维护,简以筠想不通,明明都要离婚了,慕至君为什么还这么维护着丁婕?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太爱?
慕至君爱丁婕?
不不不
肯定不会,简以筠心里愈发肯定了自己先前的推测,丁婕和她的情人之间肯定有让慕至君在意的事情,比如,他害怕自己戴绿帽子的事情被传出去
虽然很害怕,可是她的心里却忽然希望更甚。
“这官司你立马给我推掉,以后不准你再靠近小婕,如果被我发现你还在调查跟她有关的事情,我保证你会上一条跟黄浦江有关的新闻头条!”
慕至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恶狠狠的警告她。
比起上次她给了他一巴掌,简以筠觉得现在的慕至君更生气,就像一只愤怒的暴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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