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静!

整个长安城此时已经进入到了深度睡眠中。

连家犬也不叫了。

满天繁星,一轮残月悬挂高空,徐徐向西移动。

一夜无话。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李牧没起晚,刚好五更天,打着哈欠,洗了把脸。

让府的丫鬟帮助更换了衣服鞋子,又坐在铜镜前,整理了下发髻,这才慢悠悠的离开了秦王府。

李二、长孙无忌、房玄龄等这帮人起得更早。

这会儿没有率先离开,而是集结在王府门前等着。

“殿下……”

“殿下……”

瞧见李牧出来,除了李二,一群人纷纷躬身行礼。

“嗯,走吧走吧。”

李牧脚步都没停下,好像一个常年朝的老臣了,大咧咧的一挥手,径直离去。

初唐时期的朝廷官员是特么真的悲催。

按照大唐历史的记载,官员朝九天,会有一天歇息的时间。

说白了九天半,放假一天。

但在初唐的这会儿,百废待兴,假期对于当官的而言,就他妈是摆设,是不存在的。

每天的生活就是这样,朝、散朝,偶尔出征打个仗,文官武将一并兼任。

李牧一路边走,边在心里对李渊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太特么困了。

五更天啊,刚刚过了凌晨三点。

一路松松垮垮,进入太极宫,登太极殿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微微亮了。

从秦王府,到皇宫,耗费了将近两个小时。

并不是太远,而是皇帝起的晚。

当官的三四点,就得在宫门外集合,天快亮的时候,李渊才从美人怀里爬出来,收拾衣装,准备朝。

文武百官集结在太极殿内,高声呼喊着万岁。

李渊迷迷瞪瞪地回了句:“平身。”

“陛下……”

大殿内的气氛还在酝酿之中,忽地一人的身影站了出来。

这倒是一下将满朝文武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要知道,朝会,百官奏,一般都需要先暖场。

除非有什么紧急事务才会开就启奏。

那人从最后一排,握着笏板站出,径直到了最前面,躬身行礼。

“卑职魏徵,乃东宫太子府幕僚……”

这声音一出来,李牧噌地一下转过去了脑袋。

这特么不就是后来的魏征吗?

年过中旬,一撮八字胡,精瘦的脸堂子,皮肤黝黑。

“嗯?”

李渊冕旒下的眼珠子晃了晃,绷着嘴:“既是太子的人,想来是要为太子作声了。说吧。何事?”

“卑职今日不为太子,而是为齐王。”

魏征倒特么的很干脆,直起身板道:“两位秦王殿下,昨日借着去东宫吃宴之名,在东宫大闹一番。”

“不仅先是轻薄了太子妃,而且打了齐王殿下……”

“太子生性仁义宽厚,念及同胞之情,方才不予计较……”

“只是,卑职为太子感到不值,为大唐之未来担忧……”

“二位秦王殿下,目无尊长,目无国法,目无家规,他日谁又能知道会做出何事来?”

魏征似乎说兴奋了,直接转过身,死死盯着李牧和李二。

“卑职不知为何会突然出现两位秦王,但卑职知道这其中必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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