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安在一片哄闹声中走下讲台，哪怕沈安祺笑话他是胖子他都不觉得害躁，直到不经意间抬眼对上教室后面的那道视线，他脸上的笑容一滞，吓得连忙收回目光，灰溜溜地走回自己的座位了。
也不能怪他怂，哪怕前一天还和陆槐说过话，他还是一看到陆槐那眼神就想到当初被他推倒在地揍的事，身上就隐隐发疼。
陆槐收回目光，余光中发现莫舒盯着他的方向看。
他微微一愣，倒也没自作多情地认为莫舒是在看他，想得更多的还是他在发呆。
自我介绍很无聊，尤其是陆槐这种灵魂是成年人的“老小孩”都经历了不知多少次了，没多久就失去了兴趣。
看他们还不如看看他的小竹马呢！陆槐心道，他的小竹马可是又可爱又好看，比他们的介绍有吸引力多了。
看着看着没忍住往人家的方向凑，自个儿还没个自觉，看着越来越近的脸，莫舒下意识地往自己的方向躲了躲。
“莫舒，你别躲那么远。”陆槐拉住他的胳膊，飞快地看了一眼讲台，发现同学在做自我介绍，老师并没有关注他们这个方向，这才松了一口气。
妥妥的想要做坏事又怕被老师发现的那种学生。
莫舒不躲了，盯着他抓着他胳膊的手看。
陆槐连忙松开手，望着他不禁有一丝愧疚：“我有没有抓疼你？”
莫舒抬眼看他：“不疼。”
是真的不疼，陆槐力气小，莫舒瞥了一眼被他抓过的胳膊，并没有像他妈妈抓他时的红痕。
陆槐不信，抓起人家那只手凑近非要呼呼。
“呼呼，就不疼了。”
他知道这没什么用，可几乎是本能的，就是控制不住。
莫舒板着脸挡住他撅起的嘴，微微偏开头，语气却硬邦邦的，带着几分别扭：“别闹，上课。”
“……”
没有呼呼成功，但不小心亲上了对方热乎乎的软软的手心。
莫舒手一抖，猛地抽回去，盯着那只手，脸蓦地就红了。
陆槐也一下子就涨红了脸，捂着脸趴回座位上不敢再看人家。
不管他平时再怎么逗人家，这辈子还是个孩子就不说了，上辈子活了二十多年他还是个母胎单身，连男生的手都没碰过。
突然来这么刺激的，明知道大家此时都纯得很，而他也没有别的意思，但是还是会难为情。
人的情绪本来就不受控制，他那么想跟莫舒处理好关系，当关系有了实际进展，难免会不好意思。
莫舒盯着他红彤彤的耳朵，拧眉想了想，从书包里把剩下的糖果都掏出来放到陆槐桌上。
陆槐喜欢吃糖，他把糖都给他了，他会不会就看他了？
莫舒等了又等，见陆槐还埋着脑袋不看，眉头便皱得更紧了，想不明白他到底怎么了。他伸手轻轻戳了一下陆槐，话里还有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委屈：“给你。”
陆槐还是没起来，脸太烫了，他没脸见莫舒。
莫舒又戳了他一下，罕见地喊他的名字，小脸都冷冰冰的：“陆槐。”
陆槐一震，心上像被人挠了一下，眼眶酸涩，突然有点想哭。
莫舒有多久没这么叫过他了？有三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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