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词站在沈烨莀的身后,看着这一幕也不免有些呆愣。

主子是知道这对翡翠玉镯出处的啊,怎么就这么给摔碎了呢?

她暗中思虑着,却听见沈语晴惊骇的声音:“沈烨莀,你知道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什么?”

沈烨莀一脸疑惑的看着沈语晴:“不过就是一对成色尚佳的玉镯罢了,堂姐,不然下次你就带金的好了,省的你总是粗枝大叶,一不小心就摔坏了这么好的东西。”

沈语晴语塞;

沈烨莀漫不经心的话,让她恨得牙根痒痒。

奈何她又不能真的说出来这东西的出处,不然她根本没办法交代。

若是沈烨莀真的知道了,想必到那时,她绝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沈语晴紧抿着唇,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面对沈语晴的慌乱之色,沈烨莀心如千年磐石;

如今这口黄连,你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没有再选择与沈语晴客套,沈烨莀带着秋词毫不留恋的走出了后花园。

待身后的人已经看不见,秋词才忍不住的道:“郡主,您明知道那对玉镯是何出处,为何要这般?”

她心中似有好多问题:“还有方才堂小姐的那番言语,您说问就问吧,可奴婢怎么就听着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呢?总觉得像是在试探些什么?”

沈烨莀明白秋词的担忧,她是怕自己过不了多久又会对沈语晴的软言相哄毫无戒心,她意在提醒沈语晴绝非善类。

“知兵者,动而不迷,举而不穷,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而我现在,就想做这个藏于九地之下的人。”

沈烨莀的语气淡淡。

秋词不解自家姑娘这番话中的含义,她虽知道自家姑娘一向博古通今,她平日也跟着耳濡目染了一点,可这些话太过于深奥,她实难通透。

沈烨莀的双眸平时前方,看着府内的一切。

当初真正的沈烨莀并不想去镇国宝寺参加佛法大会,扮演观音给众人相看,沈语晴知晓后曾来劝过她。

美其名曰,为了成为日后的宣亲王妃给百姓留下一个好印象,这是绝佳的机会。

她说的无比轻松,身在事外,又怎知内里。

沈烨莀当夜若是真的死了,就是中了某些人的奸计。

不但有人从中渔翁得利,顺势占了靖安王府,还会有人借势,接管沈毕远留下的沈家军。

而这,就牵扯到了南岳朝堂的党争。

宣亲王如今在朝中的盛势,其他皇子不可能按兵不动,不存半分觊觎之心。

这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的都城下怕是早已波涛暗涌。

从前那个年仅金钗之龄思想单纯又性情柔和的沈烨莀绝无可能会想到这些。

回到雪境居,沈烨莀坐在正屋中,命秋词找来了一方棋盘。

她自己与自己,黑子与白子在棋盘上对弈。

也不知过了多久。

秋词端来了茶点,放在了自家姑娘身旁的案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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