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此舞甚妙……”宋国夫人也不禁称赞，她两颊飘起了红晕，连那一双杏眸也有了几分迷离之色。
玉窈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宫里的姐妹平日里无聊便可以互相之间走走。”
宋国夫人盯着已经人去台空景象的地面，仿佛多年前的景象再次浮现在她的眼前……
“倒酒。”宋国夫人此后拿着小酒杯，她一手靠在交椅的扶手上，臂弯间的披帛也滑落了下来。她撑着有些眩晕的头，接下来意兴阑珊地看了接下来的舞。
大多人已经有几分微醺，玉窈又让人奏起了小曲，隔了半柱香后，宫女们鱼贯而入，手里端着醒酒茶。
祺妃的神色宁静，她默默饮过后便起身纳了一个福礼，“臣妾不胜酒力，先行一步，还望娘娘海涵。”
她说话的声音有几许柔美，像春莺一般，玉窈点了点头。她见一旁默默不语的宋国夫人，少了些平日里趾高气昂、恣意洒脱，已有几分醉酒之态。
祺妃走了，宴会也落到了尾声。虽然众妃心里没几个清楚玉贵妃来这一出是为了啥，但她们可不像杨美人一样没有脑子，直接挑玉窈的刺。
杨美人不负众望，她是最后一个走的。临走的时候，她充满嫉妒地看了玉窈一眼，上前冷声道：“姐姐，我敬你一声姐姐。”
可别忘记了你是靠着谁才坐上这贵妃之位的？”
宫人们都默默垂下了头，显然娘娘们的口舌之争她们一向最怕知道的。玉窈一挑眉，她扶起宋国夫人，“本宫母亲就生了本宫一个女儿，杨美人可别指着谁都是姐姐妹妹的。”
她倒是一心为魏氏，以为这样能得到魏太后青睐，从而扶摇直上。可玉窈想到她的结果，也不怎么样嘛。
“你……”杨美人气急，她拧着眉头，一甩袖子像是要把浑身的气愤都甩出去似的。“今日陛下召了祺妃的兄长入书房已经是后宫人尽皆知，姨母不会同意的。”
玉窈道：“姨母打算怎么做本宫不知，但本宫知道——本宫当上贵妃自然靠的是自己，否则也没见杨美人当上贵妃。”
“你这话什么意思？”杨美人道。
说罢，她自己觉得不必再与杨美人计较口舌之争。而身侧的宋国夫人眯着眼打量了杨美人，对玉窈道：“我有些乏了……”
玉窈心领神会，“来人，送客。”
原先想着后宫里几个人都不容易，但似乎恶人就要恶人来磨，杨美人这等爱跳脚的虽然不聪明但是也很会扰人心情。
……
待紫菀服侍宋国夫人喝完醒酒茶后，宋国夫人崴身躺在美人榻上。她用指腹揉了揉太阳穴。
她一向酒量很好。
但今日……
宋国夫人不免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她清明的眼神打量着玉窈的背影，终究小声地叹了一口气。
此时长乐宫又回归了平静之中，仿佛歌舞美酒都是一场虚幻的影子。
至少，对于玉窈来说是的。
她转过身，让身边伺候的宫人都退了下去。玉窈见宋国夫人半合起眼，说道：“听闻母亲在庄子上经常举行宴会？”
“怎么，臣妇这点爱好也不为贵妃娘娘所容了吗？”宋国夫人瓮着声，她的眼皮有些酸涩，大概是被长乐的灯火照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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