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之前说本文慢热的亲,其实可以忽略之前的文,从这一章开始看,就知道女主离玉男主墨玉两个神仙,离玉有一把可以招魂结魄的神奇的伞叫做白玉簦就好~~~~姜妖心太软,本来这一节该明天更的呀~~~~ 第十六章
天雷来得快去的也快,墨玉赶到时,已是急雨过后,乌云散去,下过雨的九华山树木青翠,天碧如洗,鸟鸣悦耳。
离玉神色恍惚的坐在满地的焦黑中,只有脚旁有一簇花雨水洗过更显粉嫩欲滴。被雨淋湿的几绺碎发贴在额角,见墨玉走到身旁,离玉握着白玉簦的手一松,伞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顺着离玉手臂流下的血还沾在伞柄上。
离玉杏眼中似乎蒙了一层薄雾,柳眉微蹙,面色苍白,看不出神色是受了惊吓还是单纯的困惑,墨玉蹲下来扶着她的肩膀,微微皱眉,叫了声,“离玉。”
樱唇微启,离玉道,“墨玉君,怎么会这样子?”
墨玉低头看掉在一旁的伞,发现伞面的油纸不再是破旧发黄的样子,脱胎换骨般变作白色,薄如蝉翼,隐隐透出根根分明的漆竹伞骨,白玉珠的五色光如水般划过伞面。每根伞骨的末梢,都生出一个火红的流苏,招摇的与伞带上的大红穗子呼应。
离玉也看着那伞,眉眼间却显得对伞有几分陌生。
墨玉语气难掩几分心疼,道,“以后不能再留你一人,总是要出乱子。”
握着离玉肩膀的力道牵动伤口,离玉眉头一皱。墨玉看了眼血流不止的伤口,左右看看,寻不到可以包扎的东西,犹豫的伸手欲解自己腰间的锦带。
离玉见状忙抬手阻止,“仙君你解了衣带还得了,用这个吧。”说着抽下缚在伞尾的墨蓝云纹锦带,对墨玉说“不碍的,一点皮肉伤,先大概包了,止了血,回去再上些药便好。”
顾及离玉有伤,两人便飞的慢,半夜才到成元殿,离玉一路安静,墨玉叫她留宿这里她也只是顺从的点头,道“我这落魄的样子,明天收拾齐整了再去找阿姐罢。”
墨玉找了药膏来替离玉重新包扎伤口,伤口足有三寸多长一寸深,半个后背都被血染红,那伞带已被血浸透,墨玉唤来仙娥帮离玉换了干净衣服,想了想还是自己帮离玉上药,上药时离玉死死抓住衣角不吭声。
墨玉道,“倒不知你还有这么逞强的时候,这止血的药是特别的方子,效果极好却是非常痛的,让她们帮我上药总是痛的我几欲疾走而去,你喊出来本仙君也不会笑你。”涂了药又递了一碗说是镇痛的药汤,苦的离玉柳眉皱成一团。
待仙娥帮离玉包扎好退下,墨玉倚着门框道,“受了天雷浑身上下只这一处伤,看来是受用了那天雷,本仙君佩服。”
离玉恍惚的看了眼摆在桌上的伞,“墨玉君,我并没有受那天雷。”
原来天雷滚滚砸下的时候,沾了血的白玉簦忽然无风自展,伞柄朝天,倒悬在离玉头顶,急速的转着,竟将那天雷完完整整的接了下来。离玉只记得头顶的光刺的眼前白茫茫一片,忽然一道红光自白玉珠中顺着伞骨传至末端,生出了那些精致的红流苏,伞面也脱胎换骨。
墨玉听罢说,“兴许是玉有灵性,知你有难挺身而出了罢。”
离玉轻声说,“嗯,兴许是吧,只是那一瞬间伞将天雷吞噬的强大力量,不知为何让我觉得有些害怕。”
屋外的月光洒在墨玉肩上,在他脚下拉出一道影子,歪头看着离玉,“那你便不要小看了这玉珠,也不要小看了自己。”顿了一下又说,“那司法的星君说天雷判了便要看天意如何,原本我以为我在你左右总能替你挡一挡,我堂堂仙君,怎么次次都觉得对不住你。总之,没大事便好,安心休息吧。”
离玉回想近来,短短几日觉得像是一年一般,药劲慢慢上来,便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离玉醒来已近中午,仙娥来传了墨玉的话,道“仙君今日有事去见青阳君,说天君准了您去瑶台,只是还请您先好好养伤,等他回来一道去,免得…迷路。”仙娥说迷路时捂嘴笑了一下,离玉忍不住翻个白眼,“你们仙君到底觉得我是多么没用。”
又想起自己上次在瑶台的确是迷了路,见那仙娥低头红了脸去收昨日换下的衣服,离玉上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这衣服什么的沾了血迹,我自己去洗罢。”
那仙娥抢不过离玉,由着她单手抱着木盆出了成元府后门。成元府中的莲池原是引了活水,离玉出了后门顺着流水穿过一片茂林修竹,见溪水清澈清可见底,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
长条的白石铺成的路在溪边延伸,离玉心情愉悦的一路往前走了好久,地势平坦处白石铺成台阶一直到溪水中,倒是个洗衣服的好地方。离玉走到水边蹲下来,先将那件裙子抖开浸入水中,自语,“可惜这好好的裙子,不过穿了两日就被我糟蹋成这样,八成是补不好了…”
用手去搓那沾血的地方,怎么也搓不干净,一用力又牵动肩后的伤,离玉心想这下可好,一件衣服也洗不干净,又要被那小仙娥看不起。
离玉一手抓着衣服上的破洞,盯着水中舒展开的裙摆发愣,没注意有人走到自己身旁。说了句,“仙子你这样洗,料子洗破了也洗不净那血迹的。”
离玉扭头一看,身旁的石阶上坐了个五官精致的女子,弯眉长眼,唇瓣丰润,穿窄袖束腰裙,紫色丝线绣的花洒满白底的裙子,紫色倒占了主色,裙摆在过膝盖处收拢,露出修长的小腿,虽不是绝世之姿,却从容优雅。
见离玉不说话,那女子放下抱在手中的一卷布料,卷了袖子,从手边的木盆里摸了一把皂角,起身走到水中,接过离玉手中的裙子。沾了皂角轻轻一漂,衣服上的血色就渐渐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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