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戛然而止的话,一切尽在不言中,仿佛是在怀疑这事孙天京参与了。
“哼,本官身为这布政司的右布政使,这事关系着一省存亡,肯定得来帮些忙。”孙天京轻哼一声,甩了甩宽大的衣袖。
“这贤王怎么还不来呢?就让咱们搁这干等着?”于流有些急了。
他性子本来就不是那种沉稳的,再加上如今贤王来查这事还与他管理下的都司有关,虽然他未曾参与贪污。
但这隐瞒情况未曾上报,如今也够他喝一壶,也不知道这贤王会如何做。
于流越想越心慌焦虑,也坐不下,便站起来在大厅中来回踱步。
“老于啊,你这晃的我头晕啊,快坐下歇会。”孙天京看着有些不安的于流,被他晃的也有些慌。
心中暗自怀疑着,这贤王把他叫来是什么意思,难道怀疑他?可凭什么呢?
“大人,您快歇会。”万永宁见指挥使大人停了下来,赶忙上前扶着到一旁的太师椅上。
“哎,这事本官也没参与,怎么就恰好遇上了。”于流还是心神不宁。
一旁的余冶先看着眼神凄凉,心中有些嘲讽。
想当年于流也是与他一般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他也是个铁铮铮的汉子,如今在官场混久了,怎么就变成了这样,畏首畏尾。
因为他这圆滑些的性子,在官场上混的比他好多了,可惜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如今因为这,他这指挥使注定做不下去了。
看着满屋子身着绯色青色补服,补子上或是狮子或孔雀,头戴乌纱,皆是五品之上的官员,于冶先心生茫然。
对他未来仕途的迷茫,对这个王朝未来的迷茫。
不,他既然已经走到了今日,那便走下去。
“贤王殿下到——”门旁的衙役高声喊道。
所到场的官员都理了理衣冠,原本坐下的也站了起来。
“臣等拜见殿下。”三品及以上官员行的拜礼,三品以下行的跪礼。
“平身。”雍容低哑的声音响起。
宁昱承身着一身绯色蟒袍,从一干人中间走到主位前回身,扯来一把衣袍下摆坐下。
宁昱承坐在上首中间,靠在椅背上,满脸轻佻慵懒的笑意,漫不经心的略过起身的众人。
“相信诸位也知晓本王此来目的,既然如此,本王也就不绕口舌了。
本王日后审理在府衙中进行,暂住在淮安侯府,按察司与府衙协助,都司配合审查,布政司若有关系也要全力配合。”宁昱承迅速将自己近期的打算说了个明白。
“这,殿下为何不在我按察司审理?”许清成听后有些不满,这不是显得他按察司比区区府衙还低一等。
这话曲兴也想问,但他也知晓这位的脾气,这话问出去,跟以下犯上差不多了,他可不会去问,但这自有人会替他开口。
“怎么?本王做什么还需要跟你们汇报不成?”宁昱承脸上笑意愈发深了几分,语气温柔的问着。
还没等那人回话,忽然声音布满阴寒,面色阴沉的怒道“你一个区区四品副使也敢置喙本王的决定,谁给你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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