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放过我！”
眼泪不可抑制的从法兰西斯的眼眶中流出，他撕心裂肺的哭泣着，“仁慈的先生，我会做一个好人，我保证，只要你放过我，我一定会做一个好人。”
他相信自己表演的足够好，眼前不过是给十五六岁的少年人。
向人开枪可不同于打野兔，需要非常大的勇气和决心。
自己只要哭的惨一点，对方心一定就软了。
男人现在更多的开始担心朱丽叶会不会反悔她刚刚的承诺。
从她之前踩在自己脖子上的那一脚来判断，她是真的敢杀人的。
“不够真诚，我不信。”
程仪干脆扣下扳机。
“别~”
法兰西斯胸口急速的起伏了一下，嗓子中磨出一声嘶吼，整个人的肌肉像是羊癫疯发作的病人一样，不停的颤抖。
出奇的是，枪声没有响。
“哦，击锤。”
程仪抿着嘴，当着他的面把击锤搬到了后方。
“继续，你还有机会。”
“先生，冷静，冷静……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请别开枪……你他妈的别开枪。”
法兰西斯的身体在地板上疯狂的扭动着，他没想到程仪开枪开的这么干脆，刚刚濒死的体验瞬间摧毁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
男人终于卸下了所有的骗子的伪装。
“你要什么？钱，我所有的钱都可以给你。求你了，别开枪。”
“我说了，忏悔。”
程仪再次扣下扳机。
击锤打在火石上，溅出明亮的火花。
法兰西斯眼睛一闭，浑身一震，裤子湿哒哒的被尿液浸湿了一片。
枪声依旧没有响。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还是不太熟悉，这玩意是个古董了，发射前要装火药。”
程仪一边道歉，一边拿出火药壶，将里面的黑色粉末从枪口处倒进枪膛。
“不过，对你来说，又多了一次机会，不是？”
“我不需要你的钱，也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事情。活命的条件已经开出来了，就摆在这里，我说了忏悔。”
忏悔？
法兰西斯内心觉得荒谬，这又不是中世纪的宗教法庭，“忏悔？”，他要怎么样才算忏悔？
“仁慈的主，请您宽恕我的罪，我向您忏悔……”
“停停停。”
程仪伸出左手制止了法兰西斯的祷告。
“我又不是神父，别把祷告室的那一套放到这里。我也不会代表圣灵亲吻你沾满眼泪的额头，告诉你三位一体的主已经宽恕了你。这让我觉得恶心。”
“除了那些被你杀掉的受害者。没有人能够宽恕你。如果真的有天主存在，你忏悔不忏悔，都已经注定要下地狱的。唯一的区别就是，你什么时候去地狱。“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啊！”
“说我错了。”程仪盯着男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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