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在干嘛?我在算这个月大家的伙食费花了多少,又要去采购什么食材,给大家买些厚实衣服好过冬。”
“我也想学杀人于无形的剑法,我也想要青云,我也想被师父手把手地教,我也想去试武大会。”
“我问你,我差在哪里?”
她说不出任何话,大师兄最后竟呜呜大哭起来。
他蜷缩在角落,把头埋在膝盖里,肩膀不住抽动着,那把指着她的剑无力地躺在一旁。
第二天清早,有人说大师兄一个人悄悄地下山走了,没跟任何人道别,只留下一张字条说不学剑法了。
后来有人说,他回了老家种地,娶了妻生了子,不知道过得怎么样。
她记得那晚大师兄狠狠盯着她,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来一句话。
“江云容,你生的一个好命!”
她看着周鹤青的背影,他的肩膀与大师兄出奇地相似。
她伸出手,突然很想摸摸他毛刺刺的头。
她以前难过的时候,师父就这么摸她的脑袋,把头发都揉得乱糟糟的,然后她一生气,就忘记难过的事情了。
不过这个短发,能揉得乱吗?
不管了,反正又碰不到。
她伸出手摸上去。
是有点扎手的触感,但没有想象中那么刺人。
就像……就像软软的小草苗刚冒的尖尖那样。
怎么回事?
江云容和周鹤青同时感觉到了不对劲。
“你摸我头干嘛?”
不对!
“你怎么能摸到我的头?”
周鹤青眼睛瞪的比什么都大,他终于意识到了最大的不对劲在哪。
两个人同时陷入了深思中,周鹤青心乱如麻。
她居然能碰到我了,是不是说明,说明我们俩还有那么一点可能?
都能碰到了,接吻拥抱生娃岂不是近在眼前?
还有,她还那么在意我的父母,是不是对我有那么一点意思?
周鹤青的小心脏砰砰砰狂跳,他一把拉住还在愣神的江云容。
小手软软的,手指头很瘦,摸得到骨头。
就这只手,能拿动那把看起来就重得要命的剑?
好神奇啊。
还没等他细细摸来,江云容就清醒了,猛地抽回手。
耳朵红了一片,两眼瞧着他:“干嘛!”
周鹤青嘿嘿笑起来,有点不好意思,眼神四处躲闪:“我这不是,看看是不是真的能碰到嘛。”
见江云容显然不相信,他有点着急。
刚刚不还挺好的,可别让她觉得我是流氓,然后讨厌我。
想到好不容易才得来的朋友关系,周鹤青急忙想要解释。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感觉很神奇。”
“什么神奇?”
这姑娘又犯傻?刚才不是她先碰到我的?
“我们俩能碰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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