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好几拨曾经搭档过的队友。大家都很高傲,互相点点头,就过去了。
没一会儿到了家,火核推开插着野菊花的门扉,看到放在门边的鹅卵石,一边脱鞋,一边问:“想挖多大的水池?”
纱季关上门,听到哥哥恢复正常的温和声音,难过地忍不住蹲下来,把头埋在膝盖上。刚才在族长家忍住没掉的眼泪,糊了满脸满手臂都是。
轻若无生的脚步声靠近了她,温暖的手掌落在头上。
“如果真的觉得很难过,也可以拿苦无扎几下哥哥。”
纱季猛地摇头。
这怎么可能?她想保护哥哥,怎么会伤害他。
“如果是妹妹的话,被扎几下也没问题。因为哥哥啊,注定就是容纳弟弟妹妹任性的存在。”
火核的手指插入枯黄的头发中,将杂乱打结的发丝一缕缕梳理整齐,分到两边,露出一张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脸蛋。
“作为一个不称职的哥哥,生活上照顾不周,还能成为妹妹想保护的对象,我真的很感动,很心虚,很惭愧。”
“是我做得不够好,才让你如此担心。这份感情太珍贵了,我会尽全力去回应你的心情。所以以后陪你的时间会更少,我要加重训练,提高实力,在族里争取到更多的话语权。到时候,没有人敢再来威胁我们。你也能在家里开开心心种种花,做做菜,怎么快乐怎么来。”
“觉醒了血继当然很好。只是哥哥更希望你能远离那些……”
火核停顿了一下,不知该如何向从未上过战场的妹妹描述那如同地狱一般的场景,最终选择一个抽象的概念概括。
“——仇恨。仇恨使人强大,也让人疯狂。”
世界上还有很多比仇恨更好的感情,比如亲情,爱,保护,牺牲……
“我的妹妹值得更好的。”
他爱怜的擦拭掉妹妹脸上的泪水,拿出苦无,把挡住眼睛的头发削短。
纱季闭着眼,感觉碎发落在脸上刺刺麻麻的痒痛,突然反问道:“那哥哥呢?哥哥不恨吗?”
恨,怎么可能不恨。
战死的父亲,自尽的母亲,曾经一起做过任务却不能一起回来的同伴,祠堂里等待战争结束一并下葬的棺木,后山一片一片的墓碑。
每当想起这些画面,火核恨得心口宛如被刀搅碎。
恨意锤炼着他的身体,打磨他的技巧,将他变成一把冰冷的苦无。苦无不用思考,没有情感,只要挥动着,就能收割下一批又一批的生命。
只要对面死得更多,宇智波就能活下更多。只要把他们杀光,在族地里的亲人就会更安全。
只是这份仇恨太沉重,沉重到压着自己都有些喘不过气,就像千手的挥舞过来的拳头,一拳又一拳,一波又一波,永无停歇。
他已泥足深陷,断不可能让纱季也步上自己的后尘。
火核没说话,用力抱住了唯一的亲人。
纱季轻轻拍打着哥哥的背部,不再追问。
摊开说明后,两兄妹的隔阂终于消散了。
纱季擦干眼泪,指挥火核在院子中间挖个水池。
火核有些头疼。院子中间挖水池什么的,真的不是为了坑那些翻墙进来偷菜的小崽子吗?
就算防住了,他们自己回家要怎么走路?踩着水过去,锻炼查克拉控制技巧?
他怀疑妹妹还没打消上战场的小心思,在试图曲线救国。
纱季从厨房灶台里拿出一根烧黑的柴火,在地上画起规划图。左边菜地,右边训练场,中间从大门口开始挖坑,一直挖到里屋的长廊下。坑边用鹅卵石铺两条窄窄步道,既美观,又能走人。在坑,不,水池里注满水,到时候养鱼养藕都可以。开花了,夏天还能有莲子吃。
想得倒是很美,风水上会有问题吧。
不过既然是妹妹的要求,只要她能开心一点,火核还是义不容辞的上了。反正家里就他们两人,也没有谁来指手画脚。当然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咯。
少年人经过战斗打熬的身子骨变得比以前强壮了不少,查克拉也比以前多了不少。不太擅长的土遁都能一口气释放五个。
将地面震得松软后,火核挽起袖子开始挖土。
纱季在一旁拿着布巾给他擦汗,又把挖出来的土扫到簸箕里,堆到墙边备用。
如此反复往来,直到下午太阳偏到西边天空,终于把水池挖好了。
然后就要引水了。
可是自己不会水遁。去公用井取水,也不够啊。
火核难得发起愁。愁着愁着,思绪就飘散了。
一直和他对打的桃华挺会用水遁的,好几次把他的火球扑成一团黑烟……
打住!打住!
想那么多做什么。难道还要去千手请她过来给妹妹捯饬水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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